不管是精力还是身材,士卒们都已靠近崩溃的边沿,这类环境下,如何还能再战。
这统统,天然要归功于他们的主公早有筹办,提早叫他们筹办好了充足的柴禾,又把厚袄冬衣发给了他们,这才让他们不至于像他们的仇敌那样,在北风中苦逼的瑟瑟颤栗。
门外,风吼声蓦地间低沉下去,转眼变成了气若游丝般的缓缓。
程咬金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抱怨道:“提及这兵戈,这鬼气候不晓得啥时候才算完,我手痒痒的不可了,就等着杀个痛快呢,这回得了赏钱,我要给我家大脚再买一座更大的宅子。”
二十里外,昌邑城。
程昱说的没错,眼下天寒地冻,将士们没有冬衣御寒,又被大雪困在营中,没法及时去砍木为柴,生火取暖,几万号人被冻成冰棍,光冻死者就已达千余人。
“好,跳的好!”袁洪鼓掌喝采,笑道:“我说咬金,没想到你另有这等舞技,今后如果不兵戈了,我靠卖艺跳舞也不愁混口饭吃。”
世人只得抖擞精力,回声领命。
瞬息间,曹操重拾信心。
一曲未尽,许是程咬金喝高了的启事,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主公,你不是喝高了信口胡说的吧,你看看内里那天,那像是顿时要停的么?”程咬金指着内里嚷嚷道。
乃至,气温还在转眼间,就开端缓慢上升,门前厚厚的积雪,竟也在飞速熔化。
大堂中,一片沉寂,统统人都张大了嘴巴,脸上写着惊诧二字。
呜~~嗖~~
“啊?我有说过么?”程咬金挠着脑袋,装起了胡涂。
他便拍了拍宋江的肩,赞道:“公明啊,亏的你提示了我,很好,很好。”
宋江获得曹操赞美,大要一番谦逊,眉宇间却闪动着几分不易发觉的对劲。
曹操打了个寒噤。
宋江便道:“我们在这里被风雪培植,莫非主公忘了,袁贼和他的士卒,也一样要受风雪培植,我们的将士没体例厮杀,莫非袁贼就能吗?”
“可爱,莫非我曹操就要败给一场莫名其妙的变天不成?”
酒香四溢,肉香靡靡,袁洪也在与诸将们共饮。
袁洪看了看门外,掐指算了一算,笑道:“放心吧,这场雪下不了多久,说不定顿时就要停了。”
袁洪哈哈大笑。
曹操悄悄咬牙,忧愁的脸上又写着“不甘”二字。
炉火噼啪作响,帐外北风还是瑟瑟。
毕竟,在场的程昱等谋士,哪怕不是出身于王谢望族,但到底也都是成名已久的名流。
欢声笑语,回荡在整座城池上空,为酷寒的夜色,添了几分暖和。
程咬金也哈哈大笑,抬头将杯中酒灌尽。
再然后,统统人都身形生硬,神采定格在了目瞪口呆的一刹时。
曹操却没有半点介怀,拂手道:“公明有话直说。”
此言一出,程昱眼睛立时瞪向宋江,其他曹操麾下的谋臣们,也皆瞪向他,目光中充满了轻视。
“快有两天么……”
那长空的飞雪,也瞬息停歇,半晌后,乌云散尽,洁白的明月高挂在了夜空,银色的月光穿过窗格,洒落在了堂前。
刘伯温摇着羽扇笑道:“依我看,这场雪起码还得再下两天,我们也趁着这几天时候,让将士们好好疗养疗养才是,等着晴和转暖了,恰好给曹军致命一击,我料他们必然已冻到连兵器都拿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