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食过后的阎行却没像场上的大多数人那样舒畅,李儒是董卓的亲信,乃至说是智囊也不为过。现在由他来遴选俘虏,并且不把他们这些遴选来的俘虏分开打散,还聚为一徒,这是要做甚么,莫非是要将他们编成一个死士曲,用他们来摧锋陷阵吧?
“诸君可晓得,我方才为何让诸君在帐外久等?”
“生我者父母,活世人者李公也!我等皆草泽之辈,不识天时,故妄发兵器,悔不晚矣!现在得脱大祸,皆公之力也,愿执鞭侍侧,为李公效力!”
李儒那张长长的马脸上泛着笑意,遐想当年本身蔽衣破履,入仕无门,到处为人所讥的时候,一餐之饱已是苛求,又那里能够想到会有本日“一令即下,千人争从”的权势。现在只要凭借的董卓能够再进一步,本身的手中的权势也就会跟着水涨船高。
“以是说鄙人要恭贺诸君,得脱大难,庄子言‘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现在留在俘虏营中之人皆遭大祸,难道就是君等祸尽福出之时!”
能站在这个帐中的,都是之前在联军中多少带过兵马的人,天然不是满是莽撞之辈,立马就有机警的已经悟到李儒的意义,赶紧上前拜伏在地,大声说道:
大丈夫不成一日无权啊!
他们都是从疆场上九死余糊口下来的人,不幸败北当了俘虏,在俘虏营过着猪狗般的日子,现在时来运转,能够混得上一顿饱饭了,也不肯意再去多想些甚么,眯着眼睛宁静地享用这舒畅的一刻。
固然黑着脸的董军将领只蹦出了一个字,但是后续的反应倒是让阎行等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如狼似虎的联军俘虏如同风卷残云,一下子就将奉上来的吃食扫了个干清干净。饱餐一顿的俘虏很多人拍着肚子,开端懒洋洋地或倚或卧,躺在空位上舒舒畅服地晒起太阳来。
李儒笑里藏刀,先把俘虏营中剩下的俘虏全数斩首录功一事拿出来震慑世人,紧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恭贺世人,让世人一头雾水,最后才是隐晦地点明祸福去就之道。
说完李儒也不再解释,直接将挥手让董军士卒将阎行一行人尽数带走,阎行等人固然将信将疑,但面对逼上来的明晃晃的锋刃,也只能够挑选信赖李儒的话,跟着他们走了。
莫名其妙遭到李儒的恭贺,帐中之人无不茫然,但是眼下受制于人,又那里敢出言诘问,有的顺势谦让推委,有的则越众而出,跑到前头要跟李儒表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