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士听完阎行的辩白不由得连连嘲笑,他感慨道:

阎行心中迷含混糊如有所得,当下赶紧上前接过,一观中年儒士从手中拿来的竹简,展开竹简,只见开首鲜明三个大字——“潜夫论”。

当然阎行之以是对王符有点印象,不是因为他和这些名流大儒之间的相善,而是因为他和本朝名将“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之间的故事。

阎行心中当然深知对方方才所说的话都是在凉州联军中真是存在的,乃至乎有过之而不及。

这类窘境在任何朝代迭起跌落的义兵中都能看到,乱世就是这么的无情,你若不杀人,必然要为人所杀,你不为恶,亦为人之所恶!

“自古安民治世之道,需仁恕之心以教养百姓,亦须以明法严令以御下驱众。法者,天子与百姓共处之,岂可轻焉。立法度,处公允,使强者不得凌弱,众者不得欺寡,饥者得食,乏者得息。自古以来,强者不得恒强,弱者未有恒弱。君等引西方之兵,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这般滥用武力,无有法度,又岂能开运得人乎?”

他养气凝神,重新走到矮架之前,拿起一卷竹简递了过来,吐气开声,缓缓说道:

“自三代以降,奉天讨伐者无不爱民惜众,不扰黎庶,士卒乐为其效死,民亦赖之以安。君等多行不义,妄称天命,岂不成笑!若如君言,君等已假借诛灭寺人之名,行大义之事,又为何还落得一个逃亡山林的了局?”

但阎行并没有去打搅中年儒士的高歌,他晓得对方也是才高气傲之人,突然高歌虽是情到深处,但毫不是无的放矢,本身身为客人,还是静观其变成好。

听到这里阎行眼中顿时异彩连连,连苦笑也停止了。前面他固然在对中年儒士哀叹民生之艰,痛斥军士残民一事上稍有分歧,但是在“立法度,处公道”上,倒是说到他的内心内里去了。他在败北后,也不由常常想到,如果这六七万联军士卒是高低同一,号令森明的精锐之师,又岂会以多攻少,反而败北,落得丧师败绩的了局。

阎行深吸一口气,对上中年儒士的眼睛说道:

中年儒士所说王节信就是王符。王符也是凉州人,他是安宁临泾人。他少好学,有志操,因为是庶出之子,舅家无亲,以是在故乡备受轻视。又因为王符不苟于俗,崇俭戒奢、讥评时政得失,不求举荐,以是游宦不获升迁。因而他愤而隐居著书,与马融、窦章、张衡、崔瑗等名流大儒相和睦,毕生不仕。

“周勃屠城灭众,常横即将百万军,吴汉好杀扰民,汉室亦多赖其力复兴。义兵大业草创,虽多行犯警,侵凌士民,然顺势而起,非平常盗贼可论。俟时开运泰,定能束缚士卒,万民亦可得安!”

比及一曲歌完,中年儒士的情感仿佛又规复回本来的状况,他对刚才的行动不觉得意,转过身子目视阎行,仿佛在等他的反诘。

“多言数穷,不若守于中。”

“小子无才,虽寄身锋镝当中,然实怀佐国安民之志,离家数载,遍寻救世大道无果,先生大才,或能为我解惑一二?”

面前这其中年儒士言语之间或引黄老有为之学,或表儒家顺天爱民之意,或明法家明令御下之术,博学高才,眼界气度远非平常儒生可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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