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神仙,老子留了三百年的发型,你竟然都敢动手!
方或许这才深吸一口气回过神,幽幽叹道:“倒也没甚么,我只是在想,你三百年前,是个甚么模样。”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火神才终究精疲力尽,哑着嗓子喘气了几声,呼哧呼哧地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方或许。
当初城隍跟方或许提及这桩旧事之时,怕是如何都不会想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方或许和火神能以这类体例面劈面地碰上。
“哈,没想到,你还会有用饭这类要求,不过可惜了,没有带你的份儿,你如果想吃,还得本身去打。”方或许挥了挥本技艺里的烤鸟,顺手把火神身上的缚妖索给解开了,朝他摆摆手,“加油哦。”
等他回过神来,才惊觉,竟然已是暮色四沉,天光不复。
火神情结,但是憋着一股气吹胡子瞪眼看了方或许俩人半晌,见这主仆二人压根儿不睬他,反而把一串烤小鸟吃得嘎嘣脆香喷喷鸡肉味儿,勾得他三百年没饿过的胃翻江倒海。
方或许摇点头,眼中尽是怜悯地直视着火神的眼睛,“我说的是,你‘现在’的模样,现在这个为逞一时之快,争一时香火,就对城隍庙大开杀戒,就在东山占山为王的火神将军的模样。”
“我只是感觉好笑,本来也是堂堂宁安城中四主庙之一的主神,现在沦完工这步地步,真是可悲可叹,而更糟的是,沦落至此还不自知,只要匹夫之勇,一意孤行,终究只能毁了本身,真是可悲好笑。”
不然这小子如何会本身也在这点篝火烤鸟吃?
他如何也没想到,明天,这个本身向来没看得起的小子,竟然一把翻开了本身这尘封已久的伤疤。
火神:……
方或许嗤笑,“我只说你在城隍庙大开杀戒,可没说城隍庙是被火烧了,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旋即一怔。
这便是宁安城现任火神的由来。
精确的说,是对峙。
他性如烈火,英勇善战,因清兵入关之时大肆搏斗百姓,他振臂一呼,带领数百军士搏命抵挡,苦战数天,毕竟双拳难敌铁蹄,壮烈捐躯。
火神张了张嘴,愣住了。
方或许和李闯一齐看向他,两道视野齐聚,让火神都忍不住有点脸红。
火神如遭雷击,口中呼呼喘着粗气,眼中却渐渐升腾起一层满满的错愕。
只是火神那里会信?此时现在,他恨不得能腾出双手,把方或许大卸八块,再一把火烧他个三天三夜,烧成一把挫骨扬灰。
城中百姓因他的一番作为,得以免遭涂炭,是以功德,故身后获封火神将军,建庙祭奠。
火神哽了半天,终究挑选了屈就。
只可惜缚妖索的服从是实实在在的,结健结实捆扎在肉里的感被骗不了人,火神除了像个泥鳅一样在地上转动,把这一块地上的花花草草压了个稀巴烂,在其他方面毫无建立。
这么半天,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仿佛本身莫名其妙跑到深山里,以及身上法力尽失,和方或许没多大干系。
“你……你看甚么呢你?”他嗓子哑得冒烟,晦涩地喝问。
方或许扭头看他,挥挥手,笑眯眯隧道:“看你发楞,喊你你也没反应,只好不问自取,剪了你一绺头发。”
火神瞠目结舌。
“你……你哪来的火?”火神忍不住开口问。
“娘的,我就不信我还能饿死!”
他哽了哽,硬生生把这股火气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