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管营吓得发展了好几步,方才立稳身形,战战兢兢叫道:“大,大人,我们还是,还是从速走吧!这,这龙纹之物,必是天子秘藏,以我等官职品级,断不成触碰啊!”
“什,甚么事?”
“不错!”青城道人两眼转动,表示周边有人不便明讲。阙恨天会心,支开了一班下人和保卫的兵卒,却没推测那羽士俄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冰脸喝道:“快说!你可曾到过蔡公坟场!”
【第三幕】变异
“就是给蔡家踏勘墓穴的那位道长。”
阙恨天闻言内心一惊,暗想本身也和几位狱吏钻过那道石门,经历了一场出世入死的故事……唉!那三名部下眨眼就进了鬼门关,前些天只能编个溺水而亡的借口,跟上峰报了书牍,又折了很多银两,打发他们的家小亲眷。幸亏没碰到瘟神老爷,不然,现在也是一滩脓水了。万幸万幸!特么,这都是命!
拍门之声咚咚不断,似有告急之事,因而挣扎着下床开门,倒是派往蔡家盯梢的一名兵卒。
“你如何晓得!”
“快跑!”三人都忙不迭地丢掉布包,掉头往高台一侧的逃去,那边有个约一人高的洞口!
“此话怎,怎讲?”
要那些个劳什子
“哦,贫道青城道人!”
阙恨天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不觉天光大亮,已过辰时,忽闻门外有人禀报,倒是庖厨下人送来早餐,斥骂打发了去。但不一会又来拍门,心头火气,连声怒骂道:“直娘贼!不消不消!不是说了不消吗!”
阙恨天本能地抬手挥刀,只听得“当啷”一声,火花四溅,却似砍在一块钢铁上,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那里找获得!”小兵卒嗤笑道:“村头巷尾都在传说,蔡家此番瘟疫,就是选了东南的那处坟场,触怒了鬼神,肇事上身!而那坟场,满是他欧阳子找的,如何还敢返来?”
“有何怪事?”
“据庄里人说,昨晚那名工人归去后发了疯,见人就咬!那,那些被咬的,也都发了疯。”
“呃,还没有。只传闻蔡家属长已派人去请欧阳子了。”
随后几日,又不竭有探来报,所说景象却更加诡异。
前人对于幽冥神灵的畏敬之心,较当代人更甚,以是看到这棺椁,竟比见了鬼更惊骇。宓管营已经扑通跪地,放下灯笼就小鸡啄米似的对着石椁连连叩首。阙恨天也是大出不测,满眼惊惧——为何地下已有一口石椁?莫非真如那位道长所言,这是前朝的某座旧坟?他警悟地环顾四周,制止再遇见甚么狍鸮、贪吃之类的凶灵。见无非常,方才拉起喃喃祷告的宓管营,绕着这口石椁细心打量。
阙恨天抹了抹脸上因汗水而粘附的石粉,肩头钻心刺痛,拉开衣衿一看,不知何时被利物划出道深口,皮开肉绽,正在汩汩流血。他咬牙按住伤口,黑着脸恨道:“没想到这石门里竟如此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