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管营吓得发展了好几步,方才立稳身形,战战兢兢叫道:“大,大人,我们还是,还是从速走吧!这,这龙纹之物,必是天子秘藏,以我等官职品级,断不成触碰啊!”
“呵呵,受一名老友嘱托,前来帮大人渡劫。”
甚么环境?!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掉了魂,吓得腿脚发软,颠仆在地。
“这都是命!他们的命!命该如此!射中必定!”
“哼哼,不急不急,坐下渐渐聊!”青城道人仍旧抓住对方,径直带至厅堂主位,将其放下。
“禀报大人!蔡家庄邸昨夜产生了一桩怪事!”
又有何用
阙恨天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不觉天光大亮,已过辰时,忽闻门外有人禀报,倒是庖厨下人送来早餐,斥骂打发了去。但不一会又来拍门,心头火气,连声怒骂道:“直娘贼!不消不消!不是说了不消吗!”
阙恨天感受手腕一松,炽热顿消,但满身高低还是软绵绵,撑不起力。而他老道已在一旁翩然坐下,规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说道:“大人啊!如果我再来迟一步,您可就要命丧鬼域啦!”
仓促咂了一口茶,阙恨天穿戴整齐,来到会客的前厅。就见一名头上梳着牛鼻子发髻的老道,青袍广袖,仙风道骨,站在屋前的空位上,入迷地看着满树桂花。听得里间脚步声,方才转过身来。
没想到,这蔡氏族人破土修建的墓址之下,竟藏着上古凶灵!
“唉……”宓管营不敢再辩论,他晓得团练大民气狠手辣,那些不听话的部属、新入狱的犯人,哪个没被这位天国魔王般的玄廊山虎头牢典狱长变着法地折磨过?但是,方才在石桥上,多亏了团练大人脱手相救,不然,本身现在已和小差拨一样,躺在冰冷的潭水里,浑身弩箭,变作刺猬了。想到这里,不由叹道:“都是命啊,小的这条命,也是大人救的。”
拍门之声咚咚不断,似有告急之事,因而挣扎着下床开门,倒是派往蔡家盯梢的一名兵卒。
“甚么!发疯?那厥后呢?”
“什,甚么事?”
宓管营几近哭出来,边走边怨:“大人啊!您就是不听部属劝,刚才如果归去,怎会有如此——”
世人惊魂不决地打量着石桥这边的气象。只见一座半人高、丈余宽的石台,台下台下堆满了各式珠宝,有翡翠玛瑙、珊瑚玉石,另有无数金银盆碗、古玩奇珍,各处都是金砖金币,喜得这劫后余生的四位喝彩雀跃、如痴如醉,纷繁跪在地上,发了狂似的又抓又抱,连捧带塞,恨不得开部马车,哦不不不,十部马车来装。
正想间,门口又有来报,说有位自称故交的人来拜访,说完递上名帖。
“恰是小官!叨教仙长是?”
“就是给蔡家踏勘墓穴的那位道长。”
“那里找获得!”小兵卒嗤笑道:“村头巷尾都在传说,蔡家此番瘟疫,就是选了东南的那处坟场,触怒了鬼神,肇事上身!而那坟场,满是他欧阳子找的,如何还敢返来?”
阙恨天抹了抹脸上因汗水而粘附的石粉,肩头钻心刺痛,拉开衣衿一看,不知何时被利物划出道深口,皮开肉绽,正在汩汩流血。他咬牙按住伤口,黑着脸恨道:“没想到这石门里竟如此凶恶!”
却说阙恨天与四名狱吏探入石门,损了一名小吏,走过天生石桥。本已安然过关,未曾想此中一名宓管营憋不住,临到桥头放了个响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