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低垂下眼避过他的眼神, 可还是能感遭到他的目光一向落在本身身上, 胭脂微蹙蛾眉,默了默还是欠身存候道:“奴婢请公子安。”
些许果子酒顺着他们紧贴的唇渐渐滑下,顺着颈滑进里衣,她微微轻颤起来,他抱得更加紧了,手勒得她缓不过气来。
她忙稳住本身,可刚头跑得太急,气味另有些混乱一时没法停歇,只得微微侧头喘着气问道:“二公子,您……您这是做甚么?”
瓷白雕花的酒盏里盛着浅浅青绿色的酒,他皙白的手指托着酒盏,衬得酒盏更加高雅,里头的果子酒也更加芳香诱人。
她本该毫无防备得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可……这统统都太顺理成章了……
胭脂更加生硬起来, 总感觉他眼里有一些意味深长的东西透出来, 那目光落在她身上都能灼烧起来,叫人实在受不住,叫她都有些端不停止中的桂花糕。
胭脂看着他递来的酒盏,里头的果子酒是扑鼻而来的葡萄暗香,他坐着而她站着,让胭脂感觉没有一点不安压抑,加上刚头她本身疑神疑鬼过分严峻,显得她更加小题大做。
胭脂看着他手间托着地那盏酒,沉默了好久,她现下……不肯定了!
他拿捏的度极巧,张弛有度,紧的时候松一松,松的时候紧一紧,叫胭脂不知不觉间有力抵挡起来。
他将酒盏递到胭脂面前,略启薄唇淡淡道:“这果子酒刚头送来还没人尝过,为保安妥,还是由你替你家蜜斯,先尝一尝。”
说话间他的唇瓣在她面上悄悄摩擦,带着难言的含混,那劈面而来的男人气味叫她难以抵挡。
半响,他才开口淡淡道:“不必去了,归去替我谢过嫂嫂美意,顺道将这果子酒送去给嫂嫂当谢礼。”他看了眼手边一壶还未动的酒,这壶酒分歧于他现下喝的,瓶身精美秀雅,上头装点着几色宝石,一瞧就这酒便不是凡品。
她晓得那处必定乌青了,现下绝对不能和他对着来,还是得软和一点先放松了他的警戒之心为好。
她的手被他单手反锢在身后,她的膝盖内侧被他的膝盖死死顶着压在门板上,她满身底子没有着力点,他力道拿捏地极准,她底子使不着力量挣开。
可半晌后又提起心,他的手正渐渐滑过她的手,移到她的手腕处悄悄握住,胭脂心下又一提起,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胭脂看了谢清侧一眼,唇间微动,琉璃般的眼眸不安地微微转动起来,她赌不起,他这内里如果下了毒……那她的命便送了……这一世也就没了!
他还是不发一言,只伸出皙白苗条的手端起酒盏,递到唇边浅酌一下便垂眼放下, 又轻掀视线看向她,那种带着核阅又透着些许伤害的眼神, 叫胭脂更加不知如何行动, 生硬了半晌才想起手上端着的桂花糕, 便一起低垂着眼将桂花糕端到他桌案前。
赶紧上前开门,却被背面追来的谢清侧狠狠一压撞在了门板上,连带着门都关严严实实,胭脂被强压在门板上,只觉胸口撞得生疼,不由公开谩骂了一声,他莫不是和她过不去,如何每次都……!
胭脂抬眼看去,那酒壶就在谢清侧身边,与她间隔太远,她要拿只得俯过身伸手去拿,只是如此实在太不端方。
她对谢清侧的感受太庞大,她因那次杖责,暴露的真脸孔而讨厌他,可却不忍过分苛责于他,这类似敌非友的感受实在叫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