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拽到她一起往回廊绝顶疾走,胭脂腰间的伤本就极疼,又被他拉得一起踉踉跄跄,待到了一间下人房,他一脚踹开了门,将胭脂狠狠往里头一扯。
瓢泼大雨纷繁落在青石空中上溅起极大的水花, 也溅湿她的裙摆, 黛色渐深,渐渐向上晕染开来。
谢清侧悄悄看着她了半响, 俄然抬手一把擒住了胭脂的衣领, 将她拽到了面前, 厉声道:“我问你去哪儿了!”
“我要你的对不起做甚么!”谢清侧猛地将胭脂今后狠狠一推,她一时受不住力直今后倒去,腰正磕在台阶崛起上,疼得胭脂倒吸了一口气,半响都起不来身,澎湃大雨砸在她身上直犯疼。
胭脂被他拉得一踉跄,忙伸手抓住他擒住本身衣领的手稳住本身,又抬眼看向他,心中大骇,脑筋顿时空缺了一片。
雨劈面而来,润湿了她的眼睫, 顺着她的眼睫渐渐落下, 些许雨水流到眼里,胭脂忍不住眨了眨眼。
胭脂气得直伸手去抓他按住本身的手,却摸到一温热黏腻,较着是他手上的血,她直感受那血都顺着脖子滴滴流下,他真是疯了,竟然这般不管不顾,这手真是不想要了!
雨水顺着眼睫滑落,她抓着他的手,只感受指间温热黏腻,他握得越紧,血就流得越多。
他的狠戾和大怒向来不显人前,现在竟是半点也压不住,全落到了胭脂身上。
这般受制于人实在叫她备受屈辱,胭脂怒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都出现了红,直喘道:“你竟然这般摧辱我,你最好不要健忘,等你想起之前,你本身都要惭愧而死!”
谢清侧充耳不闻,眼里戾气横生,更加发狠起来,更加下死力地磨砺。
不知不觉间她潮湿了眼眶,泪水混着雨水里, 在脸颊滑落, 她开口问道:“你的手……”
谢清侧站着看了她半响,仿佛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看她一眼,超出她踏下台阶。
胭脂心下惶恐,他必然瞥见她去见谢明升了,想来也是怒极了,她见他这般,俄然不想再骗他了,她默了半响,才艰巨开口道:“对不起……”顿了半息,竭力忍住心中的绞痛,狠心说道:“阿侧,我们还是不要再胶葛了。”
胭脂被甩得今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腰后一阵砭骨得疼,直让她冒起盗汗,又见谢清侧已走出十几步外。
胭脂见他又提起谢明升,也没细想他话中真正的意义,一时又怒起,“我说了和谢明升没有干系,我们底子不是一起人,我瞧不上你,你也一定瞧得上我,何必非要揭开来讲!”
到了回廊里才低头看着她,轻描淡写道:“胭脂,扯谎总要支出代价的,你且看着,谢明升今后如何……”他的清冽好听的声音从雨声中传来,似远非远,实在叫人徒增一种忐忑之感。
胭脂还未站稳身子,一时猝不及防没吃着力,直往桌案上扑去,顺着桌案上的桌布一滑,连带着桌案上茶盏都推落在地,直摔碎了一地。
身后的谢清侧也渐渐陡峭了下来,半晌后,他俄然意味深长问道:“胭脂,你说谢明升如果看到我们这般会如何想?”
胭脂直觉心口都透不气来,她底子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哽咽道:“对不起……”
胭脂想了想还是停了挣扎,趴在桌案上渐渐缓气,跟他吵架太耗体力,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