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秉烨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里带着愠怒:“够了!桓谙其,彻查此事。”
苏代微微点了点头,声音里还带了些惧意:“倘若查不出来呢?该如何是好?”
盛寒安笑意盈盈道:“陛下,臣妾有个发起。不若让妙音歌颂,莺常在一舞,想来二人之作定叫人此生难忘。”
“臣妾已经请太病院的扶大人和陈大人瞧过了,他们皆说内里有麝香。如此下去,灼灼只怕性命难保,灼灼远嫁至此,内心认定陛下乃是夫君,可……”她最后说不下去,终是掩面而泣。
江宓款款起家,似笑非笑道:“不管是谁,此人是必定要被查出来的,mm说句不该说的,如果此时呢,真凶主动承认,能够陛下还能罚得轻些。”
凝妃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轻声道:“陛下说的是,太乐署迩来人才辈出。”言罢,眸中暗射出一丝寒光。
荣秉烨见她来了,心生愉悦,却瞧见她身上的打扮,不由蹙了蹙眉问道:“灼灼何故这副打扮?”
桓谙其忙施礼道:“主子遵旨。”
苏代声音清冷:“臣妾一于社稷无功,二于子嗣无益。一入宫便是妃位,又承蒙陛下看重,几近独占恩宠,未曾规劝陛下雨露均沾,臣妾深感不安,求陛下收回妃位,臣妾愿手抄经文替陛下与社稷祈福,以恕本身之过。”
她每说一句话,他的神采就更阴沉一分,待苏代说完,凝妃已是拿着帕子掩唇惊呼:“那个这般大胆?这是拿皇嗣开打趣。”
懿妃被陛下抱着回了寝宫后,盛寒安才回过神来,声色俱恼道:“好好的一个宴会,竟然叫她给毁了。”不但如此,陛下还亲身抱了她归去。
荣秉烨皱着眉头道:“你何罪之有?朕为何要降你位份?”
荣秉烨见她落泪,心中一紧,顾恤不已,遂又柔声道:“究竟产生了何事?你奉告朕,朕替你做主。”言罢,他已起家阔步走至苏代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苗条的手指悄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轻声道:“你莫哭,你一哭朕也难受。”
身着水绿色的舞姬鱼贯而入,屋内响起箜篌声,一个空灵的女声缓缓吟唱起来,歌声轻柔委宛,好像夜间在树梢间轻声啼唱的夜莺,余音袅袅,不断如缕,直叫人如痴如醉。舞姬们随乐声舞动,仿佛一汪被清风吹拂的湖水。
荣秉烨点了点头:“就照凝妃说的办吧。”妙音忙跪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