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面色一阵温和,低下头在她的额间悄悄落下一吻,多久没有这类感受了。
凝妃微微蹙眉道:“你脚伤到了?”
莺常在浑身猛地一阵颤抖,吃紧忙忙又叩首道:“娘娘明鉴,嫔妾对娘娘一片热诚。日暮时分,嫔妾在回宫的路上路过合欢树,感觉甚美,是以情不自禁的舞了一曲,恰好被盛婕妤瞥见了,她……”说到这里,莺常在眼中尽是恨意,豆大的泪珠不自发的便滴落在身下跪着的石子路上。
莺常在缓身而起,何如脚腕处火辣辣的痛苦叫她站立不直,生生的又跪了下去。
华音殿的灯火垂垂燃烧,而栖鸾殿仍然灯影重重。
玉嫔微微一笑:“你阿谁交好的姐妹名唤甚么?”
沿着石子路缓缓前行,夏夜的轻风悄悄吹拂着,递送来淡淡的芳香,叫民气神镇静。
凝妃轻笑一声:“她也放肆不了多久了。”
凝妃轻笑一声:“歌儿唱得好,人也生得甜。不晓得花了脸,哑了嗓子,还可否得陛下看重?”莺常在给她们开了个坏先例,是时候杀鸡儆猴了,免得剩下在玉华台的日子,时候都有想爬上龙床的人!
凝妃躺在拔步床上,掌心还残留着合欢花的香气,就像儿时她依偎在娘亲的怀中,八岁之前,是她此生最欢愉的光阴了。
玉嫔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和凝妃娘娘要归去了,你也快些归去,找个太医来瞧瞧。”
凝妃低眉如有所思,莺常在不知她在想甚么,恐怕凝妃转眼又翻脸,盗汗一滴滴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很久,耳畔才传来凝妃略带笑意的声音:“你这个别例倒还可行。”
正说着,便到了凝妃的华音殿了,玉嫔向凝妃侧身微微一施礼道:“嫔妾先行辞职。”
莺常在强颜笑道:“回娘娘的话,是跪的久了,一时候腿软了。”
凝妃睨了眼莺常在,漫声道:“给不给你机遇,得看你本身表示。如果你表示得好,本宫天然能保你今后再不被这等小人欺负,但如果你表示得不好,可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了!”
凝妃微微点头道:“潋阳,找个宫女送玉嫔归去。”
莺常在心中燃起一丝希冀:“嫔妾愿替娘娘鞍前马后,求娘娘给嫔妾一表忠心的机遇。”
玉嫔适时的拿着帕子悄悄试了试眼角,感喟道:“真是不幸见的,这盛婕妤气势也太放肆了,胆敢平白的殴打嫔妃。”言罢,她又上前扶起莺常在。
莺常在仓猝答道:“她叫余疏霜。”
言罢,凝妃微微看了眼玉嫔,玉嫔会心,上前扶起莺常在,只听她笑意盈盈道:“倒叫mm跪了这么长时候,mm定是累了。”
玉嫔轻笑一声,开口道:“你方才还说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现在便不说实话了?那你要娘娘如何信赖你是否真的愿替娘娘尽忠?”
身后的潋阳低声道:“奴婢明天找时候去办。”
莺常在忙道:“素娥不会说出去的。”凝妃淡淡道:“你有分寸就好。”
荣秉烨和苏代躺在拔步床上,他的手悄悄搭在她的纤腰上,轻声道:“可吓着了?这后宫里每天都是诡计狡计,朕从小就看着母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朕毕竟还是没想到,会有人对你动手。”
玉嫔闻言,微微点头,尚功局司计司的确有个典计叫余疏霜,韩嫄倒了以后,两个典计中提了一个做司计,余疏霜没能晋升,现在的司计是杜初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