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看向珧芷,正要开口,只觉喉咙一痒,忙掩着唇低低咳了几声。
珧芷闻言坏心机一起,猛地将冰冷的双手捂在赛罕热乎乎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冰冷让赛罕差点跳了起来,珧芷不由哈哈大笑。
赛罕见她返来了,撅着嘴道:“你去那里了,如何去了这么久,方才娘娘还念叨起你呢。”
“这是苏绣的针法,是珧芷教你的吧。实在提及来,这类绣法还是她善于些。”江宓笑道。
莳萝将食盒放在桌上,笑了笑:“庄妃娘娘命我去司馔司取些蜜饯海棠果,这不顺道麽,便想着过来将本日的药汤端了去,这不也免得费事你们送去长信宫麽!”
出了司药司的门,莳萝不由蹙了蹙眉,方才树下女子的回眸一瞥,她认出了是未央宫的珧芷,可珧芷为何分歧本身打号召呢?算了,管这些事做甚么,她摇了点头,不做多想。
有些砭骨地北风拂人而过,带起地上的落叶飘旋飞舞,天空是生冷的青灰色,一入了冬,仿佛是冷风熏得各处全无朝气。尚食局外的宫道上不时走过行色仓促的宫人,北风吹得她们都不自发的裹紧了身上厚厚的宫装。
气候愈发的凉了,未央宫殿门上厚厚的门帘将那袭人的寒意尽数隔在了外头。
苏代抬眸望向窗外:“是有一阵子了,不知去那里了,也该返来了。”
珧芷归去的时候,江宓已经走了。
莳萝提着食盒款款走进司药司殿内,刚一进门,当值的谈掌药忙笑着迎上前,“莳萝姑姑如何来了?药汤正要给您送畴昔呢,怎好劳烦您多跑这一趟。”
江宓接过香囊细心打量了一番,才道:“抋绒针该是五皮一周,第六皮和第一皮绣法不异,可你这里第五皮便是和第一皮一样了,漏了一皮。”
“还是屋里和缓些,外头的风直吹得人骨头疼。”一进屋暖暖的热气便劈面而来,江宓笑道。
司药司里尽是高高的药阁,殿内一隅有几个女史在捣药,连氛围中充满了药香味。
谈掌药佯作悄悄掌嘴:“姑姑说的是。”
赛罕笑道:“晓得你心挂念娘娘,娘娘才咳了半日,你就去司药司拿了糖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