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笑着将一旁的汤婆子递给了她:“快捂捂手,这天儿这么冷,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雪了。”
苏代闻言,双颊微微有些羞赧:“你快别闹我了,快帮我瞧瞧我这几针走的可对?我总感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不对。”
司药司里尽是高高的药阁,殿内一隅有几个女史在捣药,连氛围中充满了药香味。
莳萝收回神,手中的荷包分量不轻,她不动声色的将荷包塞回谈掌药,淡笑道:“谈掌药慎言,虽说圣旨已下,可到底还是未行大典,魏五女人还不是良娣,掌药细心落人话柄。”再往树下看去,那边已空无一人,只留一阵北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飘。
谈掌药陪笑着跟着她走出殿门:“我送送姑姑。”
“还是屋里和缓些,外头的风直吹得人骨头疼。”一进屋暖暖的热气便劈面而来,江宓笑道。
苏代看向珧芷,正要开口,只觉喉咙一痒,忙掩着唇低低咳了几声。
谈掌药佯作悄悄掌嘴:“姑姑说的是。”
苏代看着她们二人闹,抿着唇笑。
赛罕笑道:“晓得你心挂念娘娘,娘娘才咳了半日,你就去司药司拿了糖浆过来。”
门帘被人挑起,江宓抄动手笼款款走了出去,苎儿替她解下披着的湖色大氅。
江宓接过香囊细心打量了一番,才道:“抋绒针该是五皮一周,第六皮和第一皮绣法不异,可你这里第五皮便是和第一皮一样了,漏了一皮。”
“掌药姑姑,已经熬好了,我这就去端来。”
珧芷闻言坏心机一起,猛地将冰冷的双手捂在赛罕热乎乎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冰冷让赛罕差点跳了起来,珧芷不由哈哈大笑。
珧芷忙道:“够了够了,多谢娘娘内心顾虑。”
跟着出来的谈掌药笑道:“莳萝姑姑慢些走。”
莳萝忙摆手道:“不必了,我端了汤药还要归去服侍庄妃娘娘,不好多待。”
赛罕见她返来了,撅着嘴道:“你去那里了,如何去了这么久,方才娘娘还念叨起你呢。”
气候愈发的凉了,未央宫殿门上厚厚的门帘将那袭人的寒意尽数隔在了外头。
“这是苏绣的针法,是珧芷教你的吧。实在提及来,这类绣法还是她善于些。”江宓笑道。
莳萝将食盒放在桌上,笑了笑:“庄妃娘娘命我去司馔司取些蜜饯海棠果,这不顺道麽,便想着过来将本日的药汤端了去,这不也免得费事你们送去长信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