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撩起门帘走了出去,阮嬷嬷见状,立马迎了上来。
文昭仪端坐在红木玫瑰椅上,悄悄的听着贴身宫女安梓讲着宫里迩来产生的事,此时走进一个小宫女道:“娘娘,锦画求见。”
苏代从镜中瞧见她还未出去,遂问道:“如何,另有事?”
文昭仪欣喜的笑了,转而便眸光凌厉的看向琴瑟:“还不将这狐媚子拖出去!”
琴瑟忍着脚踝的疼痛,惨白着一张脸,泪光涟涟的望茂发琅,小声道:“殿下,锦画姐姐不过是和奴婢闹着玩的,殿下千万不要怪锦画姐姐……”
文昭仪不甚在乎的挥了挥手:“起罢。来本宫这里,但是有甚么事?”
出了玉槿宫,锦画的脸上扬起一丝对劲的浅笑,琴瑟,你的死期到了,怪就怪你惹错了人,殿下,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苏代睨了眼方才偷笑出声的赛罕,并没有回身,只是坐在妆镜前,漫不经心的说道:“来找本宫,但是事情办好了?”
文昭仪轻挑了眉头,又看了眼安梓,才道:“叫她出去回话。”
锦画垂眸,低声答道:“奴婢是想将殿下迩来的状况知与娘娘。”
走了远了,她悄悄立足,想听听荣琅如何说,可屋里的声音太轻,她没有闻声荣琅说的话,终是咬着唇走了出去。
锦画答道:“是服侍公子珩的贴身宫女。”
眸光却不测瞥见院门口那身长玉立的身影,锦画的一张小脸顿时白了几分,殿下曲解了麽?
荣琅抿了抿唇,终是于心不忍的开口:“母妃,琴瑟不是那样的人……”
“唉!好好!劳烦女人跑一趟了。”阮嬷嬷已经年近五十了,面上尽是沧桑,堆笑的脸上褶子都叠在了一起。
小宫女低着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锦画便走了出去,见到文昭仪,锦画忙施礼道:“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荣琅一听安梓如许讲,顿时满心惭愧的上前扶着文昭仪:“母妃,儿臣错了。”
“是谁给她的脸子!”还未待她说完,文昭仪已是冷哼一声,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锦画见文昭仪动了怒,吓得不敢说话,文昭仪看了眼锦画,有些赞美的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今后你也多重视着琅儿身边的人。我把你放在他身边,你也是该晓得的。”
阮嬷嬷被她沉声的诘责,突然生了盗汗,嗫嚅着嘴唇半晌才道:“天湘那丫头倒是没甚么旁的心机,老奴瞧着她也是经心极力的服侍公子珩……”
锦画捉摸不清文昭仪的心机,但又急于将旬日前在沧阁产生的事奉告文昭仪,想了想,遂又谨慎翼翼的说道:“琴瑟女人碰上二皇子后,言辞举止……”
文昭仪气得直颤栗,颤抖动手指指着荣琅,安梓忙上前扶着文昭仪,不由不附和的看着荣琅道:“殿下不知,畴前娘娘一向心虑忧思,彻夜难以入眠,这几日殿下身子越来越好了,娘娘才睡了个安稳觉,如何好端端的又来气娘娘。”
一进屋内,顿时一股融融的暖意包裹了周身,阮嬷嬷有些赞叹的打量着屋里的陈列,正中是紫檀木案几,上设熏香炉和官窑美人觚,觚内插着几株枝干遒劲的红腊梅,并茗碗痰盒等物。左边安排大幅雕花屏风,屏风上绣着繁花争妍,此中以牡丹最为夺目。右边设金丝楠木多宝阁,上层右边设镀金铜饰件,格板之上有透雕花草图案,后背板及柜门上饰以祥云、缠枝花草,内壁装潢有刺绣花草织品,框架描祥云纹饰,寄意吉祥。上置汝窑瓷瓶及托盘玉器,甚是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