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被文昭仪看的瑟瑟颤栗,止不住往荣琅身后藏。
琴瑟忍着脚踝的疼痛,惨白着一张脸,泪光涟涟的望茂发琅,小声道:“殿下,锦画姐姐不过是和奴婢闹着玩的,殿下千万不要怪锦画姐姐……”
文昭仪欣喜的笑了,转而便眸光凌厉的看向琴瑟:“还不将这狐媚子拖出去!”
苏代睨了眼方才偷笑出声的赛罕,并没有回身,只是坐在妆镜前,漫不经心的说道:“来找本宫,但是事情办好了?”
折颜笑着回身进了屋内,只见苏代正坐在妆镜前,赛罕在帮她打扮。
折颜从房中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正瞧见一个婆子和小宫女双儿低声说着甚么。
阮嬷嬷孔殷的点了点头,仓促走到门前,猛地又立足,双手在身前搓了搓,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摆,才谨慎翼翼的撩起了门帘。
锦画的一张俏脸顿时惨白的仿佛红梅上悄悄覆盖的白雪,没有一丝赤色:“殿下,奴婢没有……”
荣琅面上顿时一阵难堪:“母妃……”
文昭仪挑眉迷惑道:“琴瑟是哪个宫女?”
锦画气闷的端了盘点心后,不想闻声琴瑟娇娇媚媚的声音,遂寻了借口走了出去。
“娘娘饶命啊!”琴瑟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死死的拽着荣琅的衣摆,“殿下,你救救奴婢吧。”
锦画红着脸说道:“轻浮。”
阮嬷嬷不由咂了咂舌,心中悄悄赞叹着,到底是陛下最宠嬖的懿妃,这屋里的陈列,恐怕连凝妃和贤贵妃宫里的也不能比肩。
“殿下,你不要怪锦画姐姐,她也不是成心的。”琴瑟的眼中还闪动着泪光,不幸兮兮的看着荣琅。
文昭仪气得直颤栗,颤抖动手指指着荣琅,安梓忙上前扶着文昭仪,不由不附和的看着荣琅道:“殿下不知,畴前娘娘一向心虑忧思,彻夜难以入眠,这几日殿下身子越来越好了,娘娘才睡了个安稳觉,如何好端端的又来气娘娘。”
“开口!”文昭仪怒喝一声,“你这孝子!是要气死母妃!”
苏代冷哼一声:“罢了,你先退下吧。”
锦画闻言,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细声细气的答道:“是,娘娘。”
阮嬷嬷被她沉声的诘责,突然生了盗汗,嗫嚅着嘴唇半晌才道:“天湘那丫头倒是没甚么旁的心机,老奴瞧着她也是经心极力的服侍公子珩……”
琴瑟忙上前去拉锦画的衣角,锦画脚下一个打滑,身影不稳,几乎要跌倒,琴瑟见此景象伸手去拉锦画,锦画忙站稳,却见琴瑟已跌倒在地。
文昭仪道:“如何?”
文昭仪轻挑了眉头,又看了眼安梓,才道:“叫她出去回话。”
苏代缓缓回身,眸光模糊含了几分凌厉:“只不过,本宫丑话说在,此事如果胆敢传出去半点风声,你也就别想在这宫里待下去了。”
阮嬷嬷一见折颜,赶紧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的说道:“折颜女人,这个……老身……”
“是。”
“娘娘,阮嬷嬷来了。”折颜轻声道。
“倒真是狐媚子,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往琅儿身后躲!”文昭仪的目光似是千万根寒针,要将琴瑟穿透,她凌厉的痛斥道,“来人,将这狐媚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苏代从镜中瞧见她还未出去,遂问道:“如何,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