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微必然,心中考虑了半晌,才淡笑着出声道:“嬷嬷来得如许早,娘娘才起。”
锦画站在廊下,天空飘着小雪,耳边传来琴瑟娇软的笑声,锦画心中一狠,走出了沧阁,往玉槿宫的方向去了。
锦画闻言,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细声细气的答道:“是,娘娘。”
锦画忙给文昭仪行了个礼,怯懦的退了出去。
“锦画,去端盘点心过来。”荣琅淡淡叮咛道。
折颜笑着回身进了屋内,只见苏代正坐在妆镜前,赛罕在帮她打扮。
锦画心疼的上前就要去替他顺顺心口,没想到荣琅倒是眸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文昭仪听了,皱着眉头道:“行了,我晓得了。没别的事你就先归去吧。”
文昭仪听完,嗯了一声。
文昭仪端坐在红木玫瑰椅上,悄悄的听着贴身宫女安梓讲着宫里迩来产生的事,此时走进一个小宫女道:“娘娘,锦画求见。”
折颜眸光落在阮嬷嬷身上,瞧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她也大略明白了阮嬷嬷的来意,遂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一旁的双儿,微微一笑道:“嬷嬷先等等,我出来通传一声。”
“倒真是狐媚子,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往琅儿身后躲!”文昭仪的目光似是千万根寒针,要将琴瑟穿透,她凌厉的痛斥道,“来人,将这狐媚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只要殿下喜好,奴婢内心也是欢畅的。只是琴瑟克日老是缠着殿下,单是上回扭伤了脚,让殿下抱着进了暖阁,殿下当晚就咳出了血,奴婢瞧着都心疼的不得了……”
锦画捉摸不清文昭仪的心机,但又急于将旬日前在沧阁产生的事奉告文昭仪,想了想,遂又谨慎翼翼的说道:“琴瑟女人碰上二皇子后,言辞举止……”
“奴婢没有!是琴瑟本身没有站稳,这才跌倒了的!”锦画眸中尽是慌乱,急声解释道。
阮嬷嬷满脸堆笑的道:“是,老奴必然经心极力服侍娘娘。”
“唉!好好!劳烦女人跑一趟了。”阮嬷嬷已经年近五十了,面上尽是沧桑,堆笑的脸上褶子都叠在了一起。
小宫女低着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锦画便走了出去,见到文昭仪,锦画忙施礼道:“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出了玉槿宫,锦画的脸上扬起一丝对劲的浅笑,琴瑟,你的死期到了,怪就怪你惹错了人,殿下,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阮嬷嬷孔殷的点了点头,仓促走到门前,猛地又立足,双手在身前搓了搓,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摆,才谨慎翼翼的撩起了门帘。
“殿下,你不要怪锦画姐姐,她也不是成心的。”琴瑟的眼中还闪动着泪光,不幸兮兮的看着荣琅。
锦画的一张俏脸顿时惨白的仿佛红梅上悄悄覆盖的白雪,没有一丝赤色:“殿下,奴婢没有……”
“是儿臣不懂事,统统全凭母妃做主。”荣琅点了点头。
文昭仪不甚在乎的挥了挥手:“起罢。来本宫这里,但是有甚么事?”
文昭仪轻挑了眉头,又看了眼安梓,才道:“叫她出去回话。”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文昭仪便来了沧阁,正巧撞见琴瑟缠着荣琅学写字,荣琅见文昭仪排闼而入,面上有些难堪,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母妃如何来了?”
阮嬷嬷不由咂了咂舌,心中悄悄赞叹着,到底是陛下最宠嬖的懿妃,这屋里的陈列,恐怕连凝妃和贤贵妃宫里的也不能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