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紫做甚么甚么事,这般身不由己?”苏代挑了挑眉说道。
折颜凝睇着桌上的珠花,不由道:“奴婢仿佛在那里见过这只珠花。”
苏代莞尔一笑,回眸半数颜叮咛道:“你去将本宫的金锁取来。”
听到这里,苏代心中一阵恍然,想不到另有这么一段,她忽而想起她初进宫时,赵念绾还是常在,那日含双跑到她宫里求荣秉烨,去了栖云轩后,扶析竟是诊出了赵念绾怀有身孕,实在打了贤贵妃的脸。
赵念绾因为此前诊出有孕一事,已是开罪了贤贵妃,而她又晓得了凝妃的奥妙,纵观此时后宫局势,除她二人以外,最能和凝妃对抗的便是本身,更何况,她晓得的事又和本身有关,来投奔本身也不无事理。
赵念绾见苏代久久不语,遂开口道:“嫔妾只是将本身晓得的奉告娘娘,信与不信全在娘娘本身。”
“但是嫔妾晓得惜容是凝妃部下的事却让玉嫔发明了,她禀了凝妃,她二人便运营让妧儿出天花,如许妧儿就要出宫,也以此能震慑嫔妾。可嫔妾却求了娘娘互助,玉嫔是以被关了禁足,嫔妾现在已是凝妃的眼中钉,只好将晓得的事和盘托出,但愿嫔妾的诚意能获得娘娘的庇佑。”
苏代抬眸轻笑一声道:“本宫记得你们大楚有如许一句话,大家自扫门前雪,莫管别人瓦上霜。朱紫与此事向来了无牵涉,即使晓得了,也不必奉告本宫。本宫不解,不知贵报酬何要趟这趟浑水?”
赵念绾低垂眸不语,眼中含了几分戒色,思忖很久,才定放心神,抬眸道:“嫔妾怀尧安帝姬之时曾投奔了凝妃,嫔妾这胎如果皇子,便要抱到凝妃膝下扶养,可嫔妾晓得,小皇子抱到凝妃膝下,嫔妾也活不悠长,她不会容忍小皇子另有个亲娘活着上。幸而嫔妾生得是个帝姬,其实在七八个月时,凝妃便遣了人来看过了,皆称是帝姬。自那今后,凝妃便不再管嫔妾了。”
“嫔妾厥后留意了几次,发明惜容不止会去灵犀宫,偶然还会去毓秀宫,就在盛氏小产的前一日,惜容待在毓秀宫好久才归去。厥后盛氏复宠,又迁回了灵犀宫,在那以后,惜容去东配殿和毓秀宫的次数几近寥寥无几。”
“朱紫是在那边得来的珠花,为何不是一对?”
苏代如有所思的摩挲着皓腕上的翡翠玉镯,赵念绾眸光微微停驻在镯子上,却还是一言不发。
殿内只剩下她们三人和赵念绾身边的宫女含双时,苏代才微微一笑道:“朱紫现在能够说了吧?”
赵念绾低眉理了理裙裾上的褶皱,缓缓道:“如果能够,嫔妾也不想参与任何妃嫔间的争斗。可天不由人,嫔妾别无他法,只得求娘娘庇佑。”
苏代心头一震,莫非惜容是玉嫔的人?不对,玉嫔是凝妃的人,或者说,惜容真正效力的人是凝妃?
折颜承诺一声便出去了,不久含双便抱着尧安帝姬返来了,苏代笑着上前抱过荣妧,她浑身软软的,苏代恐怕一个不谨慎便摔了去,抱了一会儿便又还给了赵念绾,“她像个小面团,本宫实在是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
赵念绾一怔,转眼便笑道:“嫔妾身份寒微,不能给帝姬将来添砖加瓦,尧安福泽深厚,能做娘娘的义女,实在是三生有幸,嫔妾在此多谢娘娘。含双,去将帝姬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