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娅跟着安梓来到了玉槿宫,一进门便瞧见陶如格嬷嬷正跪在地上,她嘴里被堵了块手巾,瞥见娜仁出去,支支吾吾的想说话。陶如格身边跪着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一看便是乌珠尔沁人氏。
文昭仪眸光瞥见了她微变的神采,唇角不着陈迹的扬了扬:“乞颜嫔,你可熟谙此物?”
文昭仪微微一笑道:“哦,不熟谙就算了。不过本宫瞧着这只玉碗似是御赐的东西,宫里凡是御赐的东西皆在尚宫局有备案,如许,让尚宫局的人拿着册子找找,便晓得是谁的。”
娜仁托娅怔愣在了原地,面前的雕花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她唇角似漾了丝苦涩,是她本身作出来的。谁叫她东风对劲时便谁也不放在眼里了,现在落魄了,天然无人肯帮她。
娜仁托娅神采一变,这不是陛下赏赐给她的碗麽?如何现在会呈现在这里?
她细细打量着玉碗,只见碗底雕着一个御字,本来是御赐的东西,这就轻易多了,文昭仪将玉碗放在桌上,缓缓推给娜仁托娅,淡笑道:“乞颜嫔还是细心瞧瞧,别一会儿又改口说熟谙。”
“奴婢也不知,小主还是随奴婢走一趟吧。”
“不知昭仪娘娘找我有甚么事?”
文昭仪缓缓放动手中的茶盏,很有一股贤贵妃身上的雍容风韵,“你宫里的嬷嬷和外人勾搭,被抓了个现行。”
文昭仪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划过一丝称心,她微微抬了抬手,尚宫局女史便退下了。
文昭仪故意给娜仁托娅尴尬,可娜仁托娅说的却也在理,她心中一阵恼意,如果贤贵妃在这里,只怕就不会让娜仁托娅这般巧舌如簧了。
娜仁托娅仓猝跪下:“娘娘明鉴,陶如格嬷嬷一贯本分,会不会是曲解?”她定了放心神,是私通,看来函件没有被发明,可她还是要将陶如格安然的保出来。
莳萝眼底划过一丝轻视,一把抽出被娜仁托娅拽住的衣袖,轻笑一声道:“小主太高看娘娘了,庄妃娘娘每日还要吃药,却也不似小主这般走路生风,很有一股巾帼之气,这等琐事,小主还是另请高超吧。”说完,回身便进了殿内。
就在此时,只听柳溪又道:“娘娘,奴婢还在陶如格和查干会晤的草丛中发明了这个。”说完,她双手呈上一只玉碗,碗上雕着和合二仙,全部碗玉质通透,一看便是上品。
文昭仪坐在罗汉床上,端了杯茶缓缓的吃着。
娜仁托娅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指尖传来阵阵颤抖,却还得应和道:“娘娘说的是。”
“哦?是麽?”文昭仪微微一笑,笑意意味深长,“这只玉碗一看便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