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笔账,她会记在苏代和叶小仪的头上,陶如格嬷嬷不会白死,从明天起,苏代所熟谙的娜仁托娅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娜仁。
想到这里,她眸底的恨意像是熊熊烈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未完待续。)
“是。”
“一会儿提示本宫给贤贵妃去一封信,陶如格的措置还需得贤贵妃娘娘首肯。”
娜仁托娅终是没法节制已经崩溃的情感,扑到陶如格怀中,抱着她嚎啕大哭。
二人在廊下坐下,陶如格悄悄抚摩着娜仁托娅额间的红印,不由心疼的掉了眼泪:“公主何曾受过这等罪,公主但是乌珠尔沁最高贵的女人,现在竟是因为奴婢给人叩首,都是奴婢不好,连公主交代的事也做不好,奴婢实在愧对元后的嘱托。”
陶如格听完了她的话,眼底尽是不信赖,她指着娜仁托娅喃喃道:“四公主,你怎能……”
陶如格将头磕在地上,声音里尽是断交,“奴婢认罪,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看上了陛下御赐的和合二仙玉雕碗,恰好小主又不记得,奴婢便幸运想着将玉碗卖出了宫去。是奴婢不好,望娘娘定罪。”
文昭仪看着她二情面深意重的送别之景,不由轻咳一声,娜仁托娅闻声了声音,忙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轻声道:“昭仪娘娘,陶如格mm犯了错,全凭娘娘措置。”
娜仁托娅眼底隐有泪光闪动,广大的袖摆下的手紧握成拳,顿了好一会儿,才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归去,她抬眸看向陶如格,“嬷嬷自小带着我长大,我一贯与嬷嬷靠近,但是嬷嬷如何能做出这类事?额吉如果晓得了,定会悲伤的。”
文昭仪虽一向看不上这个乌珠尔沁的公主,感觉她娇蛮放纵,可眼下却也心软了,挥了挥手,道:“也罢,你和她便去廊下说话吧。”
娜仁托娅的眸光瞥了瞥桌上的玉碗,又抬眸看了看陶如格,心一横,猛地从圆凳上坐起,对着文昭仪跪下,正色道:“娘娘,嫔妾向来信赖陶如格嬷嬷,因此将陛下犒赏的东西都交由她保管,未曾想,她竟是操纵嫔妾对她的信赖,欲将御赐的东西偷出宫卖掉。此时嫔妾虽不知情,却还是要求娘娘降罪于嫔妾,不然嫔妾实在汗颜,愧对陛下的圣恩。”
待她们出了门,文昭仪才轻感喟一声:“看着乞颜嫔娇纵,不想却也是个重交谊的。”
陶如格抬起她的脸,笑着道:“好了,公主不能再哭了,奴婢该走了。”
“公主性子要强,向来不肯低头,可这不是功德,公主听奴婢一句劝,今后对二公主,不能把甚么心机都放在脸上。”陶如格悄悄抚摩着娜仁的长发,一脸慈爱的絮干脆叨的说着,“二公主自小便比公主晓得算计民气,不然大汗如何会这般爱好她?何况她来了璃宫一年,得宠又复宠,位列三妃,斡兀立元后在公主出嫁时便说了,二公主不好对于,让公主必然要谨慎,奴婢能叮嘱的也都奉告公主了,公主今后必然要万事谨慎。”
文昭仪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抬了抬手,立即便有小宫女上前取出了堵住陶如格的手巾。
“陶如格,你可认罪?”
娜仁托娅还挂着泪痕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连声道:“嫔妾谢娘娘恩情。”
娜仁托娅哭得难以便宜,不断地点着头:“我听嬷嬷的话,都是我不好,竟害得嬷嬷不得不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