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仪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抬了抬手,立即便有小宫女上前取出了堵住陶如格的手巾。
文昭仪不甚在乎的摆了摆手,娜仁托娅忙带着陶如格出了屋门。
“是。”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小太假上前架起陶如格就要往外走。
“一会儿提示本宫给贤贵妃去一封信,陶如格的措置还需得贤贵妃娘娘首肯。”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笔账,她会记在苏代和叶小仪的头上,陶如格嬷嬷不会白死,从明天起,苏代所熟谙的娜仁托娅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娜仁。
文昭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这关她额吉甚么事?
待她们出了门,文昭仪才轻感喟一声:“看着乞颜嫔娇纵,不想却也是个重交谊的。”
娜仁托娅听了文昭仪的话,下认识的看向陶如格嬷嬷,陶如格嘴里被塞着东西,呜哭泣咽的说不出话来。
陶如格听完了她的话,眼底尽是不信赖,她指着娜仁托娅喃喃道:“四公主,你怎能……”
文昭仪看了看娜仁托娅,终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也就没甚么好说的了,盗窃御赐之物,其罪当诛,来人,将陶如格带去靳刑院等待发落。”
“娘娘冤枉,奴婢底子不晓得这只玉碗为甚么会呈现在那边!”陶如格连声告饶道。
她眸光里满含顾恤之色,轻声道:“公主说的是,奴婢确切孤负了公主对奴婢的信赖。”
娜仁托娅哭得难以便宜,不断地点着头:“我听嬷嬷的话,都是我不好,竟害得嬷嬷不得不顶罪。”
陶如格抬起她的脸,笑着道:“好了,公主不能再哭了,奴婢该走了。”
娜仁托娅目送着陶如格走出了她的视野,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而她的心像是被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一阵夏风吹来,竟像是一阵北风,吹得她心湖上结了一层冰霜。
陶如格悄悄抚上她的脸颊,眼中尽是慈爱:“公主,奴婢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今后这宫里的路,只能靠公主和瑙日布一起走下去了。”
“是。”
娜仁托娅紧紧地握住陶如格的手,听着她的话几近泣不成声,“不怪嬷嬷,是娜仁不好,没能护嬷嬷全面,明晓得此事不当,却还是让嬷嬷去冒这个险。”
安梓点了点头应和道:“陶如格带着乞颜嫔长大,这份交谊天然难以割舍。”
娜仁托娅还挂着泪痕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连声道:“嫔妾谢娘娘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