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笙点头道:“为师克日见你将我玄火宫的根底心法火云心经修习的已是有了小成,本日唤你来,便是要传你我玄火宫的秘法,焚天昧火诀了。”
段木涯亦是难堪一笑,想想这五年来,每次见徒弟都不免要对弈几局,这道法精进的虽是慢了些,不过如果单论这棋艺,想必除了乐笙这全部玄火宫都不准有强于段木涯的人了吧。
不料洛歆倒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师弟过谦了,若不是徒弟整日里要你陪他对弈,迟误了很多光阴,只怕已小师弟的聪明,想必早就已修成这法诀了吧。”
乐笙见段木涯喜形于色,轻哼一声道:“哼,修真之人怎可喜形于色,为师说要传你法诀,自是另有前提的。”
段木涯闻言心中一喜,面色谦恭道:“师兄过誉了,听徒弟说当年大师姐三年以内便修成了这御风诀,我还差得远呢。”
“小师弟,你方才说甚么?”洛歆问道。
只见段木涯口中念念有词,低声道:“玄天之力,随风而御,起!”顷刻间段木涯便御风而起,指尖所指,身形亦是为之所动,半晌间便落在了赤炎居前。洛歆亦是御风而起,紧随师弟到了这赤炎居。
段木涯闻言不由面露难色,这些年来本身与徒弟对弈了没有千局也稀有百,倒是从未有过胜绩,虽说已不是常常便中盘落败,但要赢徒弟,这个未免有些能人所难了。现在徒弟有此要求,却又不敢回绝,只得硬着头皮一战了。
洛歆闻言向乐笙一拜,道:“是徒弟,那弟子先行辞职了。”
洛歆笑道:“不错不错,这御风诀师弟已然能够应用自如,虽说只要七成速率,却也是不简朴了。”
段木涯见徒弟话锋突转,马上收起笑容道:“弟子失态了,不知徒弟另有何叮咛?”
段木涯重重点头便不再多言,眉头一皱似是堕入了深思。徒弟首创的棋阵,段木涯便是棋艺精进如此,也不由心生顾忌。
朝暾初起,赤炎居还是如平常普通的风景,段木涯端坐在赤炎居的一处山涧,悄悄伸了个懒腰,缓缓展开双目。五年前阿谁懵懂少年现在也是棱角清楚,眉宇间多了几分豪气少了几分稚气。
“啪。”跟着一声落子,两人便都沉浸在了这棋局中。
段木涯闻言周身一震,心头大喜,不想短短五年本身便可得徒弟亲传,一时候竟是找不出甚么辞藻能够描述现在的表情了。
段木涯拱手一拜,道:“徒儿今晨见前山有处山涧,风景甚是怡人,便与那儿静修了半晌,望徒弟谅解。”
“小师弟,你如何跑到这儿来了,明天徒弟要你去赤炎居等他,再不去但是又要被罚除草了。”说话间,洛歆落在段木涯身边,一脸苦笑。
第九章五年(上)
段木涯闻言微微一笑,自语道:“哎,这草竟是比师父还难对于啊。”
乐笙倒是乐在心中,毕竟这么多门徒里,也就只要这个小弟子在棋艺上最是有天赋,这些年来,棋艺更是大有精进,正所谓棋逢敌手,乐笙有此前提也足见段木涯仍有一战之力。只见乐笙右手一招,一方茶青色的棋盘平空而现,两盒棋子亦是各自归位,已是万事俱备。乐笙淡淡道:“木涯,本日对弈,便让你尝尝为师自创的这套炎龙棋阵吧。”
洛歆点头称是。
乐笙看向段木涯,五年的光阴,阿谁懵懂的少年现在已长成了俊朗的青年。正如一名慈父见着儿子一日日长大普通,饶是修真之人,亦是免不了心生欢乐,乐笙亦是不由浅笑道:“木涯,自你上山至今,已是过了五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