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就在不远处的客房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回应:"这位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一时髦起将公子的笛曲改作了琴曲,多有冲犯之处还望公子包涵。只不过这天色已晚,你我毕竟是男女有别,今后有缘的话自当拜见公子。"
段木涯亦是浅笑点头,便跟着这店小二走到了二楼,走了半晌才来到这客房前,不由微微点头,这店小二却真是实在的很,真的找了一间最偏的客房给了段木涯。
掌柜的见段木涯如此,讪讪道:“哦,本来如此,是我这白叟家多言了,不过那女人的琴声倒是动听,特别是最后弹得那首曲子,听罢不由让人一阵轻松,当真是仙乐啊。”
“老丈,我愿下台一试。”段木涯朗声道。
凌晨锦川城
话音未落,倒是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阵阵琴声,这天黑另有人有如此雅兴操琴,段木涯天然是非常猎奇,可出门在外毕竟有所不便,也就只好如许平空听来了。琴声婉转却又不疲塌,如锦鳞出水甚是动听。垂垂的,段木涯听的竟是入迷了,本来这琴声只是动听心魄罢了,却不料奏了几刻,那奥秘的操琴人竟是奏起了刚才段木涯方才吹奏过的笛曲,段木涯亦是大感迷惑,天下间竟另有只听一遍便可记得这小调的人,当真了得。
一大早段木涯便从睡梦中醒来,修真之人本就是对就寝不太依靠,这一日之晨则是一天中修道结果最好的时候,虽说不在落凤峡,天然也是怠慢不得的。段木涯双目微闭,已是入定的状况。只见他周身又是模糊泛出了红芒,而这红芒亦是越来越盛,仿佛将全部屋子都染得有些微红了,不料正在这红芒即将大盛之际,俄然越散越快,段木涯亦是刹时就规复了平常的模样。再看段木涯满头大汗如雨下,似是修行碰到了甚么瓶颈普通,只是低低的苦笑自语:“哎,自那日悟出这焚天昧火法诀后,老是不能随心而御,看来玄祖师传下来的这无上法诀当真是奥妙的很啊。”
段木涯快步行至柜台前,轻声道:“敢问掌柜,这堆栈怎会如此冷僻了。”
几个时候的清修,这太阳已然高悬于空了。段木涯见这道法仍然是没有冲破瓶颈的但愿,也便不再强求,想想徒弟传功时所警告的统统,自是不敢再等闲尝试,穿戴整齐后,便下楼去了。不料这堆栈几近是空无一人,便是那热忱的小二哥亦是不在店中了,偌大个堆栈大堂,就只剩下了掌柜还在看管着。
一个穿着富丽的老者紧接着走到台上,朗声道:“台下的各位乐工,此次大会战役常一样,我们锦川城好乐之人都会评出个乐仙来,眼下这已近中午,另有没有人要下台来一展才艺啊?”
快步行至堆栈,段木涯一起上也见地了很多本地的风土情面,却也不由想起了儿时在故乡的光阴,竟是一时有些难过了。堆栈名唤作琴月堆栈,楼高不过二层,虽说有些粗陋倒是令人感受亲热的很,方才步入大堂中,店小二便来到段木涯身边,殷勤的很。
被掌柜这么一说,段木涯亦是脸上一红,赶紧解释道:“鄙人只是昨日听得那女人的琴声动听,故有此一问,我与她并未会面,掌柜的言重了。”
不想掌柜的竟是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乎这冷僻的场面,亦或是熟谙了这场景普通,淡淡道:“客长有所不知,这诸位客长们都是来插手这赏乐大会的,一个时候前便赶去会场了,我这年纪大了,倒是不肯去凑这个热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