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宫人拿了伤药进屋来。杨淑妃把药留下,便让宫人出去了。
说罢,三人并肩一道往外走去。刚走到大门边,便瞥见一架辇车恰好停在门外,萧颍从上面走了下来。
“无事。”杨淑妃笑着说道,“过两天要为它换一次药,你把这瓶药带归去用吧。”
杨竹欣歪着脑袋看了萧颍一眼,嗔道:“女人们的内室话,你问那么多干吗?”说罢也不管萧颍,咯咯笑着跑进了院门。
田婉与吴落梅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相携而去。
听着杨淑妃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田婉有些莫名其妙,忙问道:“淑妃娘娘,你说甚么呀?”
“行。”吴落梅应道。
杨竹欣将面上的泪水拭干,哑声说道:“田女人,吴女人,我今晚想到远目湖放河灯,托这河灯寄去我对亡母的思念。可我又怕姑母悲伤,不敢让她陪我去。不知两位女人可不足暇陪我一道去?”说到这里,杨竹欣停下脚,抬起波光粼粼的双眸,等候地望着二人。
杨淑妃想了想,仿佛有些不放心,又说道:“如果田女人不会为它包扎,能够抱它来我这里,我替它换药。”
“男儿家,舞枪弄棒,不免会磕着碰到。刚开端我也心疼……”说到这里,杨淑妃笑了笑,“厥后,我也就风俗了。有点小伤也就懒得去找太医,本身给他弄一下就行了,以是,这治伤的药便常备在屋里。”
杨淑妃踌躇了半晌,问道:“你之前可来过都城?”
正在这时,杨淑妃又抬起眼望了望她,然后轻声唤道:“田女人。”
田婉怕萧颍会过来,不敢在杨淑妃这里久留,又坐了一会儿,便向杨淑妃与杨竹欣告别。
就在田婉望向杨淑妃时,她也正望向田婉,两人的目光一对上,杨淑妃仿佛微微怔了怔,随即将眼睛转了开去,说道:“那金创药如何还没拿来?”
萧颍俄然来了这么一句,田婉一愣,半晌才回道:“没,没有啊?”
“淑妃娘娘笑话我呢。”田婉笑了起来,“我也不怕,这猫是我捡的,还是让我来吧。”
“就算迷路也不怕。”吴落梅也笑着说道,“淑妃娘娘叫了人送我们呢。”
“不消了。”田婉笑了笑,“我们走归去就行了。”
杨淑妃身子微微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她望着田婉,粉饰地笑了笑,说道:“行了,行了。”然后又让田婉将布巾递给她,替小猫把伤口包了起来。
田婉笑道:“这回跟着来长春园的是张太医,传闻他脾气有些不好。”
“多亏了陛下为保成夫人庆寿,我们才有机遇交友呢。”杨竹欣笑道。
“不怕。”杨淑妃看着田婉那如同白玉普通的双手,笑道,“我年纪大了,又不嫁人,也不讲究这么多了。田女人你可还小呢,如果被抓一起,这手伤了,可就欠都雅了。小女人,不都爱美吗?你瞧这双手,这么美,我可舍不得让你受伤。”
“颍哥哥。”杨竹欣大声叫着他。
“噢,没甚么。”杨淑妃望着田婉笑了笑,说道,“包好了。”
“一个竹篮,又不值钱,客气甚么?”杨淑妃笑着说道,“我派今后有空,欢迎两位女人随时过来做客。”
见田婉如此模样,萧颍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说道:“还是谨慎点好。”
“你能找到回怡和院的路?”他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