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太后自凤目重明以后,多亏了李诰命每日各式安慰,诸事遂心,乃至饮食起居无分歧意,把个老太后哄得心儿里喜好,已觉玉容抖擞,精力倍长,迥不是破窑的形景了。唯有这包兴返来讲:“老爷在大相国寺留宿,明日面圣。”诰命不由的有些悬心,唯恐见了圣上,提起庞昱之事,奏对朴重,致干圣怒,心内好生放心不下。
谁知次日,包公入朝见驾,奏明统统。天子甚夸办事朴重,深为嘉赏,钦赐五爪蟒袍一袭、攒珠宝带一条、四喜白玉班指一个、珊瑚豆大荷包一对。包公谢恩。早朝已毕,方回至开封府。统统差役人等叩安。老爷赶紧退人内衙,还是穿戴朝服。诰命迎将出来。相互见礼后,老爷对夫人说道:“欲要拜见太后,有劳夫人代为启奏。”夫人领命,晓得老爷需求拜见,早将仆妇丫环叮咛不准跟从,引至佛堂静室。
至次日,包兴已办成寿礼八色,与包公过了目,也不过是酒、烛、桃、面等物。先叫差役挑往南清宫,本身随后乘马来至南清宫横街,已见人夫轿马,送礼品的,抬的抬,扛的扛,人声喧闹,拥堵不开,只得上马,叮咛人役:“俟这些人略散散时,再将马溜至王府。”本身步行至府门,只见五间宫门,两边大炕上坐着多少官员。又见各处送礼的俱是手捧名帖,低言回话真,那些王府官们还待理不睬的。包兴见此风景,只得走下台阶,来至一名王官的跟前,从怀中换出贴来,说道:“有劳老爷们,替我回禀一声。”才说至此,只见那人将眼一翻,说:“你是那里的?”包兴道:“我乃开封府……”才说了三个字,忽见那人站起来,说:“必是包大人送礼来的。”包兴道:“恰是。”那人将包兴一拉,说:“好兄弟,辛苦辛苦。今早总管爷就传出谕来,说大人那边本日必送礼来,我这里正等待着呢。请罢,我们内里坐着。”转头又叮咛本府差役:“开封府包大人的礼品在那里?你们倒是筹措筹措呀!”只闻声有人早已问下去:“哪是包大人礼品?挑往这里来。”
此时那王府官已将包兴引至书房,点茶陪坐,说道:“我们王爷今早就叮咛了,说道:‘大人若送礼来,从速回禀。’兄弟既来了,还是要见王爷?来是不见呢?”包兴答道:“既来了,敢则是见见好。只是又要劳动大老爷了。”那人闻听,道:“好兄弟,今后把老爷收了,我们都是好兄弟。我姓王行三,我比兄弟齿长几岁,你就叫我三哥。兄弟再来时,你问秃王三爷就是我。皆因我卸顶太早,大家皆叫我王三秃子。”说罢,一笑。只见礼品挑进,王三爷俱瞧过了,拿上帖,辞了包兴,进内回话去了。
单说包兴受命来请宁总管,说:“我们老爷正在梳洗,略为少待,便来相见。请太辅书房少坐。”老宁闻声“相见”二字,乐了个眉开眼笑,道:“有劳管家带路。我说咱家既来了,没有不赏光的。夙来的友情,焉有不赏见之理呢。”说着,说着,来至书房。李才赶紧赶出掀帘。宁总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