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听得已将凶犯拿获,悄悄欢乐,立即叮咛:“带上堂来。”先问武安然将三公子藏于那边。武安然道:“只因那晚偶然中背了一小我来,回到邓家洼小人的姐姐家中。此人倒是包相爷的三公子包世荣。小人与他有杀兄之仇,因包相鞠问假公子一案,将小人胞兄武吉操纵狗头铡铡死。小人意欲将三公子与胞兄祭灵。”赵虎听至此,站起来举手就要打,亏了蒋爷拦住。又听武安然道:“不想小人出去打酒买纸锞的工夫,小人姐姐就放三公子逃脱了。”赵爷听到此,又哈哈的大笑,说:“放得好,放得好!底下如何样呢?”武安然道:“我姐姐叫我外甥邓九如找我,说三公子逃脱了。小人一闻此言,吃紧回家。谁知我姐姐竟自上了吊死咧!小人无法,烦人将我姐姐埋葬了。恰好的我外甥邓九如,他也就死了。”
本来有二人在树上埋没,远远见张、赵二人奔人林中,手持利刃,口中乱嚷:“虎在那里?”又见敞亮亮的钢刀,在月光之下一闪一闪,光芒冷促。这两小我惊骇,暗入彀较道:“莫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是以跳下树来,往西飞跑。张、赵二人见了,紧紧追来。却见前面有破屋二间,墙垣倾圮,二人奔人屋内去了。张、赵也随后追来。愣爷不管好歹,也就进了屋内,又无门窗户壁,四角俱空,那里有小我影。赵虎道:“怪呀!明显进了屋子,为何不见了呢?莫不是见了鬼咧?或者是甚么妖怪?岂有此理!”东瞧西望,一步刚巧,忽听哗啷一声,蹲下身一摸,倒是一个大铁环钉在木板上边。张龙也进屋内,感觉脚下咕咚、咕咚的响,就有些迷惑。忽听赵虎说:“有了,他藏在这下边呢。”张龙说:“贤弟如何晓得?”赵虎说:“我揪住铁环了。”张龙道:“贤弟千万莫揭此板。你就在此看管。我回到庙内将伴当等唤来,多拿火亮,岂不拿个稳妥的。”赵虎却耐烦不得,道:“两个毛贼有甚要紧,且自看看再做事理。”说罢,一提铁环,将板掀起,内里黑洞洞任甚么看不见。用刀往下一摸索,倒是土基台阶。“哼!内里必有蹊跷,待俺下去。”张龙道:“贤弟且慢!……”此话未完,赵虎已然下去。张龙唯恐有失,也就跟将下去。谁知上面台阶狭小,并且赵爷势猛,两脚收不住,咕噜噜竟自滚下去了,口内连说:“不好,不好!”内里的二人早已备下绳索,见赵虎滚下来,哪肯容情,两人奉侍一小我,顿时捆了个健壮。张爷在上面闻声赵虎连说“不好,不好”,不知何故,一时不得主张,心内一慌,脚下一跳,也就溜下去了。内里二人早已等待,又把张爷捆缚起来。这且不言。
且说包公道与展爷群情石子出处,忽听一片声喧,乃是西耳房走火。展爷赶紧赶至那边,早已闻声有人嚷道:“房上有人!”展爷借火光一看,公然房上站立一人,赶紧用手一指,放出一枝袖箭,只听噗哧一声。展爷道:“不好!又入彀了。”一眼却瞧见包兴在那边筹措救火,仓猝问道:“印官看视三宝如何?”包兴道:“方才看了,纹丝没动。”展爷道:“你再看看去。”正说间,三义、四勇俱各到了。
此时包兴已回禀包公,说三宝落空。包公叫他不消张扬,刚好见世人出去拜见包公,俱各认罪。包公道:“此事原是我派人瞧的不好了。何况三宝也非急需之物,有甚奇怪。你等莫要张扬,俟明日渐渐访查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