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立即升堂,将宋升带上,道他诬告夫君,掌了十个嘴巴,逐出衙外。即叮咛带方善。方善上堂,太爷令去刑具,将话言明,又安抚了他几句。学究见县官如此对待,又想不到与贵公子联婚,心中欢愉之极,满口答允:“见了公子,定当替老父台分化。”县官叮咛看座,大师俱各在公堂等待。
展爷弃舟上岭。此时已有二鼓,趁着月色来至卢家庄。只见一带高墙极其坚毅,有个哨门是个大栅栏封闭,推了推倒是锁着。折腰捡了一块石片,敲着栅栏,大声叫道:“内里有人么?”只听内里应道:“甚么人?”展爷道:“俺姓展,特来拜访你家五员外。”内里说:“莫不是南侠称御猫、保护展老爷么?”展爷道:“恰是,你家员外可在家么?”内里的道:“在家,在家,等了展老爷好些日了。略为少待,容我禀报。”展爷在外呆等多时,总不见出来,一时性发,又敲又叫。忽听得从西边来了一小我,声音倒是醉了的普通,嘟嘟囔囔道:“你是谁呀?半夜半夜这末大喊小叫的,连点端方也没有!你若等不得,你敢出去,算你是好的!”说罢,他却走了。
本来南侠忍心耐烦等了蒋平几天不见返来,本身暗想道:“蒋泽长说话带激,我若端的等他,显见我展某非他等不可。莫若回明恩相,起个路引,单人独骑前去。”因而展爷就回明此事,带了路引,来到松江府,投了文书,要见太守。太守赶紧请到书房。展爷见这太守年纪不过三旬,中间站一老管家。正与太守说话时,忽见一个婆子把展爷看了看,便向老管家招手儿。管家退出,二人咬耳。管家点头后,便出去处太守耳边说了几句,回身退出。太守即请展爷到前面书房叙话。展爷不解何意,只得来到前面。刚然坐下,只见丫环仆妇簇拥着一名夫人,见了展爷,赶紧纳头便拜,连太守等俱各跪下。展爷不知所措,赶紧伏身行礼不迭,心中好生迷惑。忽听太守道:“恩公,我非别人,名唤田起元,贱内就是金玉仙,多蒙恩公援救,离开了大难,后因测验得中,即以外任擢用。不几年间,现在叨恩公福庇,已做太守,皆出于恩公所赐。”展爷听了,方才明白,即请夫人躲避。连老管家田忠与妻杨氏俱各与展爷叩首,展爷并皆扶起。仍然到外书房,已备得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