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方先生辞了公子,先回家看视女儿玉芝,又与宁妈妈道乏。他父女欢乐之至,自不必说。三公子处自有包旺经心奉侍。县官除办公事有闲暇之时,必来与公子闲谈,统统周旋,自不必细表。
且言蒋平自那日来到开封,到了公所,诸位豪杰俱各见了,单单不见了南侠,心中就有些迷惑,赶紧问道:“展大哥那里去了?”卢方说:“三日前起了路引,上松江去了。”蒋爷听了焦急,道:“这是谁叫展兄去的?大师为何不劝止他呢?”公孙先生说:“劣兄拦至再三,展大哥断不依从。本身见了相爷,起了路引,他就走了。”蒋平听了跌足,道:“这又是小弟多说的不是了!”王朝问道:“如何是四弟多说的不是呢?”蒋平说:“大哥想前次小弟说的言语,叫展大哥等我等找了韩二哥返来做为内应,句句原是实话。不料展大哥错会了意,当作激他的言语,竟自一人前去。众位兄弟有所不知,我那五弟做事有些诡诈,展大哥此去如有差池,这岂不是小弟多说的不是了么?”王朝听了,便不言语。蒋平又说:“此次小弟没有找着二哥。昨在路上又想了个计算,原筹算我与卢大哥、徐三哥,约会着展兄同到茉花村,找着双侠丁家二兄弟,大师筹议个主张,找着老五,要了三宝,一同前来以了此案,不想展大哥竟自一人走了。此事倒要大费周折了。”公孙策说:“依四弟如何样呢?”蒋爷道:“再无别的主张,只好我弟兄三人明日禀明相爷,且到茉花村,见机行事便了。”大师闻听,深觉得然。这且不言。
县官立即升堂,将宋升带上,道他诬告夫君,掌了十个嘴巴,逐出衙外。即叮咛带方善。方善上堂,太爷令去刑具,将话言明,又安抚了他几句。学究见县官如此对待,又想不到与贵公子联婚,心中欢愉之极,满口答允:“见了公子,定当替老父台分化。”县官叮咛看座,大师俱各在公堂等待。
一日,来到京师,进城之时,蒋、张、赵三人一伸坐骑,先到了开封,进署见过相爷,先回明未遇韩彰,后言公子罹难之事,重新至尾,说了一遍。相爷叫他们俱各安息去了。未几时,三公子来到,拜见了包公。包公问他如何遇害。三公子又将过去情由,细述了一番。事虽凶恶,包公见三公子面上毫不露遭凶逢险之态,唯独提到邓九如深加珍惜。包公察公子的神情气色,心地志向,甚是合心。公子又将方善被诬、甘心联婚、侄儿因受他大恩擅定姻盟的事,也说了一遍。包公心疼公子,满应全在本身身上。三公子又赞“平县县官很为侄儿操心,不但备了肩舆送来,又派了四名衙役护送”。包公听了,立即叮咛赏随来的衙役轿夫银两,并写复书道乏伸谢。
你道韩爷果然走了么?他却仍在庙内,用心奉告和尚:“倘若他等找来,你就如此如此的答对他们。”他却在和尚屋内住了。恰好此次赵虎务叫蒋爷在云堂居住,是以失了机遇。不必细述。
展爷用毕饭,略为安息,天已掌灯。吃紧扎束伏贴,别了太守,同余彪登舟,撑到卢家庄,到飞峰岭下将舟愣住。展爷奉告余彪说;“你在此密查三日,如无音信,马上回府禀告太守。候过旬日,我若不到,府中马上详文到开封府便了。”余彪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