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同胡烈到来。胡烈面有得色,拜见已毕。白玉堂已将郭老带在一边,笑容满面,道:“胡头儿,你连日辛苦了!这几日船上可有甚么事情没有?”胡烈道:“并无别事。小人正要回禀员外,只因昨日有父女二人乘舟过渡,小人见他女儿很有姿色,却与员外年纪相仿。小人见员外无家室,意欲将此女留下与员外成其美事,不知员外意下如何?”说罢,满面忻然,仿佛对劲。白玉堂听了胡烈一片言语,并不动气,反倒哈哈大笑,道:“不想胡头儿你竟为我如此挂记。但只一件,你来的未几日期,如何深得我心呢?”
本来胡烈他是弟兄两个,兄弟名叫胡奇,皆是柳青新近荐过来的。只听胡烈道:“小人既来服侍员外,必当经心报效;倘若不秉天良,还敢望员外心疼?”胡烈说至此,觉得必合了玉堂之心。他哪知玉堂暴虐至甚,耐着性儿,道:“好,好!真正难为你。此事但是我夙来有这个意呀?还是别人奉告你的呢?还是你本身的主张呢?”胡烈此时唯恐别人争功,赶紧道:“是小人本身凑趣,一团美意,不消员外叮咛,也无别人奉告。”白玉堂转头向展爷道:“展兄可听明白了?”展爷已知胡烈所为,便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