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把药碗往她手里一塞,“回甚么房,先服侍他把药喝了,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可干不来这服侍人的事儿!”
“阿韫可有何特别喜好的东西?”
唐楼感觉,他应当早一点受这个伤的……
她一脸惭愧的神采,“唐公子,对不住。你为了我才遭的这份罪,而我却一点体例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刻苦。”
谢成韫将帕子递给了他。
在她直起家的一顷刻,那一缕要命的青丝也终究分开了他的后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谢成韫坐了起来。
谢成韫挑了挑眉,“嗯。”
“好。”
谢成韫抽出帕子,正要替唐楼擦拭嘴角。
唐楼和谢成韫同时被惊醒。
“是我多此一举了,阿韫怎会对这些感兴趣。”他的话带着浅浅的鼻音,透着浓浓的失落。
谢成韫瞄了瞄被唐楼抓在手中她的帕子,又瞄了瞄唐楼。他像甚么都不晓得似的,也正安然自如地看着她,还一脸无辜地问她:“阿韫另有事?”
“那么,我叫你阿韫可好?”他得寸进尺。
她想, 大抵真的有效罢。没发多久的呆, 便乖乖地坐了下来,微一哈腰,唇切近他的背部, 真的对着伤口处悄悄地吹了起来。
哎,罢了。她悄悄叹了口气,道:“没事,那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好,随你。”
见鬼了!老鬼看着唐楼一脸享用的神情,只感觉双眼差点被辣出泪花来,多呆一息都是煎熬,“老头子还得接着去睡回笼觉呢,走了啊!”说完,一阵风似的落荒而逃。
“嗯?”
他侧着脸看向她,默了默,轻叹一口气,“我觉得,我与你同进退共甘苦这么多回,在你内心总归能有些不一样,总该换得你另眼相看,谁知,我在你心中,仍不过是个连直呼姓名都不能的陌生人。”说完,又是一声轻叹,落寞地一哂,“嗬,唐公子……”
“不了,我就在你这里趴一会儿好了,你既然不痛了,也歇息歇息罢……”她的声音垂垂弱了下去,呼吸变得陡峭而又绵长。
谢成韫睁大了眼, 呆了呆, 吹一吹……吹一吹有效?
“阿韫还是回房罢,离天亮另有一会儿,去睡一觉。”
谢成韫想了想,答:“我也不知,剑道算不算?若剑道算的话,大抵也没甚么别的能比得上它了罢。”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得含混不堪。
唐楼嘴角轻扬,“阿韫。”
谢成韫起家,“我先回房了。”
唐楼共同地张嘴,吞咽,面上不但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反而享用得不可,仿佛他喝的不是药而是酒。
“嗯?”
一碗药愣是被她分红了数十调羹才喝完。
“咳咳!”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响起。
一缕青丝从她的肩头滑落,跟着她的呼吸起伏, 一下深一下浅, 似有若无的在他的背上挠来挠去。他闭着眼,于身材上的触感恰是非常灵敏的时候,灵敏到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汗毛的感受都是那样清楚了然。
谢成韫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唐楼接过帕子,也不急着擦嘴,对谢成韫道:“阿韫,我这里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从速回房去睡会儿。”
这一下又一下的, 一波又一波的, 仿佛来自恋人的挑逗,撩得他发痒,撩得他垂垂炎热,撩得他呼吸不稳……
他像是在死力忍耐着,浑身生硬,背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紧到伤口处又开端排泄细精密密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