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怡略略思考半晌,一鼓掌,了然笑道,“褚公子公然很好。”旋即想到甚么,很有些为莫非,“长老可否教教令怡,到时要如何做?”
“你就对着那六合树说便是了。”
容令怡歪着脑袋,抬手摸了摸下巴,眸子滴溜溜转得缓慢。唔,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压服褚玄商才行。
“咳咳咳……”千机长瞪眼,“没大没小!”
“老夫既让你帮手,过后自会护你全面。至于闯阵,你可寻个修为高的帮手。”
有白袍老者,须白发白,于小道上缓缓而行。待行至竹亭近处之时,模糊有少女嬉笑玩闹的声音自亭中飘来。
“你过来,”处尘长老笑着招了招手,附在容令怡耳边低声说道,“到时你便如此说……”
“嗳,你快说!厥后如何了?!”
容家修神道,神道又分禅修与杀修。禅修主助益,所习术法均用于疗伤和助益别人;而杀修主进犯,所习术法与疗伤和助益全无关联。并且,杀修修习起来,较之禅修要艰巨很多,是以容家前后出过的杀修不过寥寥数名。在容子修看来,禅修才是神道正统,杀修是傍门左道,对这几名杀修更是深恶痛绝。
碎石铺就的小道蜿蜒林间,日光透过竹叶的间隙在小道上投放工驳的碎影。
容令怡不由猎奇心大盛:“为何要说给一颗树听?莫非那上面有人未曾?”
“嗳,你快说!厥后如何了?!”
“确切可贵。”
“噫,我说容令怡你可真是,不害臊……”另一名少女调笑道。
“更何况,世人皆言,容家舜华,一见忘俗,脾气温婉,有大师之风、悲天悯人之情怀,集万千夸姣过一身,是一名可敬可佩的高阶神道禅修。能娶到如许的女子为妻,可谓是三生有幸,敲锣打鼓宣布天下也不为过。”
容令怡滑头地眨眨眼:“敢问长老,令怡何错之有?”
处尘长老走到竹亭中间的石凳旁坐下,捋了捋白须,“这错认得不情不肯。容令怡,老夫看你呀,并未知错。”
“更何况甚么?”
“照中间所说,这褚宗主竟是配不得容大蜜斯?”
“处尘长老。”
风吹竹动,竹叶沙沙作响。一老一小,在紫竹林的竹亭中窃窃暗害着……
“如此说来,那褚宗主竟是躲过一劫!”
“恰是,大婚当日,褚清越在昆仑山等来的并不是新嫁娘的喜轿,而是新娘消逝无踪的好天轰隆……”
“你明日去一趟六合树,把褚清越与你大师姐要结婚的动静说出来。”
“哎,也是造化弄人!褚清越褚宗主之前确切订过一门亲,工具不是别人,恰是容舜华的族妹容佩玖。这容佩玖可比不得容舜华,不管是面貌还是修为,与容舜华相较那都是低了一层的。据闻,褚宗主承诺娶容佩玖也是碍于长辈之命,褚宗主本人并不很神驰。厥后……”
东陆有褚、容、景、晏四大师族。褚家居于昆仑山,以法为道。容家居于龙未山, 以神为道。景家居于星沙山,以刃为道。晏家居于飞扬岛, 以矢为道。法、刃、矢三道主进犯, 神道主禅助。
“给何人带话?”
“先不说褚宗主是顿时要成为你师姐夫之人,便是别的男人,你这般毫无顾忌地表达敬慕之情,还不是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