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阳的话,王争沉吟一会,说道:
“牛平亮,你晓得有甚么人会制青盐吗?”
点点头,王争也只是问问。
到了断货的时候固然都是悔怨,但还是不屑去用那低了一档的井盐、淮盐、鲁盐,海盐就更是想都不会想,宁肯多花些冤枉银子,也要持续用质地上乘的青盐。
这些各地的哀鸿公然如王争所猜想的那样,为了报仇,练习是一点也不含混,看来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
“登州想寻到会制青盐的徒弟和灶户可太难了,就算能找到,没有陕甘的井池也难做出原产地的质量。”
王争在房间中缓缓踱步,那浪里白条半年来都没有迈出金水河一步,本来是想要归并两河水寨。
“差未几了,那些哀鸿规复的很好,一练起来都是拼了命,整天喊着练习没意义要上疆场,有义井庄的老兄弟们带着,打浪里白条这类部下败将应当是不难。”
比及牛平亮走出去,黄阳叮咛两个兵丁站在内里看着,然后谨慎的关上门,抱拳道:
“现在新兵们练习的如何样了?”
王争手里的海盐平素最多也就二两银子一旦,与青盐的代价比起来却成了笑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了兴趣,王争细心闻了闻手里这一小包的青盐:
冷哼一声,王辩论续说道:“你另有甚么别的事吗?”
牛平亮点点头,笑着说道:“小的如何敢送本身卖的劣盐,这是青盐,大人能够不晓得,这青盐贵重不说,眼下更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
“据江大传返来的动静,浪里白条放话说是要在十今后决斗五文河,一战定下宁海水路的归属。”
现在江大俄然来信,必然是产生了甚么难以措置的事,王争沉声问道:
退一步说,即便官军将流寇赶走了,想要重修盐场规复起来也绝非易事,没有几年想都不要想。
牛平亮尽力的回想了半天,最后寂然的道:
既然浪里白条已经脱手,想必金水河其他的几家水寨是被他兼并了。
“是浪里白条,大人早就猜到这贼厮无端退去没安美意,倒是打着抢五文河的心机,几次招揽江大不成,现在终因而坐不住了,想要脱手打掉五文河。”
看了一眼王争,牛平亮止不住的叹服,不怪乎王争短短几月就能坐上巡检和千总的位子,不但是敢杀敢做,脑筋里想到的也是太多了。
中原各省民乱大起,客岁的一月份,农夫军合众数十万,连营数十里围攻滁州,固然被总督卢象升等打退,但老营却并未蒙受甚么丧失。
江大在五文河以黑鱼的名号立杆畴昔快半年了,明里暗里产生的事也很多,但是江多数能措置的很好,过后也都是通禀本身。
这但是商机,王争问:
现在青盐在盐货市场上如此炽热,代价不竭飞涨,与本身一样设法的估计不在少数,如果青盐好做大伙就都做了,哪还会留给本身捡漏。
“大人不晓得,现在各地乱象四起,能出青盐的几家盐场都被流寇劫掠,掌柜的都跑了,想搞到青盐就更是难上加难。”
“看来这个刘备是被我们逼急了,甚么脸面都顾不上了。”
各地的朱门大户都是在内图个糊口舒畅,在外讲究彰显身份的人,常日青盐也都是随买随用,没有谁想到储备。
“如何会有银子都买不到?”
接过这个小包,王争捏了捏,闻见一股特别的香味,俄然感觉心神轻松很多,很有兴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