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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文登营可算是鸟枪换炮了,再也不是布衣,大家都换上了内衬的皮甲,几百杆长枪也都是重新让匠户打制过的。
正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过来,出去的是黄阳,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剩下的就是一些平常的宴请,偶尔有些不开眼的盐贩想要溜过关隘,都被咱的杆子们逮住扔到庄子里了,也就没甚么大事。”
看了一眼王争,牛平亮止不住的叹服,不怪乎王争短短几月就能坐上巡检和千总的位子,不但是敢杀敢做,脑筋里想到的也是太多了。
冷哼一声,王辩论续说道:“你另有甚么别的事吗?”
现在江大俄然来信,必然是产生了甚么难以措置的事,王争沉声问道:
牛平亮尽力的回想了半天,最后寂然的道:
“现在新兵们练习的如何样了?”
只是青盐的原产陕甘等地盐场几近都被流寇帮衬过,掌柜和帮工不是被流寇胁裹了去,就是成了无家可归的哀鸿四周流浪,盐井也多数被毁,用一担就少一担。
一些其他的上品盐,诸如淮盐、鲁盐的也就趁机在贬价,不过始终也是没法替代青盐的职位,最高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一担。
“登州想寻到会制青盐的徒弟和灶户可太难了,就算能找到,没有陕甘的井池也难做出原产地的质量。”
虽说还比不上鞑子的精钢虎枪,但却比本来用的卫所制式长枪强了很多。
这但是商机,王争问:
农夫军得胜后,反倒调头北渡逼进泗州、徐州,复入河南,部分农夫军转进陕甘等地,阵容浩大,沿途百姓流浪失所、十室九空,商路断绝。
“是浪里白条,大人早就猜到这贼厮无端退去没安美意,倒是打着抢五文河的心机,几次招揽江大不成,现在终因而坐不住了,想要脱手打掉五文河。”
听到黄阳的话,王争沉吟一会,说道:
王争在房间中缓缓踱步,那浪里白条半年来都没有迈出金水河一步,本来是想要归并两河水寨。
“差未几了,那些哀鸿规复的很好,一练起来都是拼了命,整天喊着练习没意义要上疆场,有义井庄的老兄弟们带着,打浪里白条这类部下败将应当是不难。”
按照目前把握的各地情势来看,原产青盐的陕甘等地已经被流寇祸害,短时候内没法出盐。
比及牛平亮走出去,黄阳叮咛两个兵丁站在内里看着,然后谨慎的关上门,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