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一股古朴厚重的年代感劈面而来。
“我一个朋友。”
杨班头跟张震第一反应差未几,也是一副惊诧的模样,道:“怎……如何是你?你……不是……”
张震疑道:“你儿子?你儿子不是被……”
赵管家想要生机,张震已经嘲笑一声,直接推开了小伴计,疾步到后堂去了。
赵管家还没答复,花连蕊拉了拉张震,将张震手里的干草丝拿了过来,放在面前,幽幽的道:“这味药,底子不在药方之上。”
花连蕊道:“那些药材另有没有?拿来给我看看。”
见赵管家如此反应,张震有些震惊。这赵家的管家对赵磊,名是主仆,实则与亲父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张震拿起放药材的纸包刚想跟上,花连蕊俄然道:“你们去吧,我要回趟通禹县城。”
张震拦住了他。
赵管家仓猝点头道:“有,有。”随后他也认识到甚么,问道:“如何,那些药有题目么?”
看来赵管家对赵磊确切珍惜有加,他听了花连蕊的话想去找药,又不忍心将自家少爷放到地上,一时有些摆布难堪。
赵管家有些茫然的道:“我拿着药方到药房抓药,药房的掌柜就把这些包好了给我的。”
赵管家重视到杨班头这个眼神,一张脸立即涨得通红,手都有些颤抖,指着杨班头道:“你、你、你……你是思疑我想对我家少爷倒霉?我……我……”他气得话都说不完整,朝四周缓慢的看了两眼,竟一把抓起纸包里的药材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沙哑着嗓子道:“我明天,我明天我就……”
就在这时,赵管家和杨班头也赶了过来。
“你去把他找来,我们有些事情要问问他。”张震道。
张震顿时愣住。.
那人回过身来,五十多岁,形貌清矍。
“为甚么?为甚么……”辛老儿嘿嘿的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几分悲怆,俄然又进步了调子:“为了我那惨死的儿子!”
张震急跑两步,一把抓住他的后袍,厉声道:“想跑!你还……嗯?”
“拿解药。”
“哦,好,好……你们稍等……”
张震随即朝赵管家道,声音高了几分:“给赵磊开药方的郎中是谁?他住哪儿?”
花连蕊捏了一些在手上,细心看了看纸包里的药材,道:“安神药分为重镇安神和养心安神两类。前者为质地沉重的矿石类物质,如朱砂、虎魄、磁石等,多用于心悸失眠、惊痫发疯、烦躁易怒等阳气躁动、心神不安之症。赵磊的病是受鬼怪滋扰导致,郎中给开这些药没有开错,不过……”
赵管家又变了神采,死力挣扎着要挥拳头去打辛老头。
纸包里都是些朱砂一类的粗砺碎石,赵管家约莫是划伤了嗓子,很快就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巴不断开合着,眸子子都微微凸出,阵容骇人。
“药,小韶子。”张震道。
后堂里果然空无一人,后堂到后院的门却开着。张震跑出后堂,正见一人翻开后院门想要逃脱。
赵管家身子一震,扭头看了看躺在竹床上兀自昏倒的赵磊,神采又变得悲切愤激。也不等张震递,直接从他手里夺了茶壶,猛灌了一大口,又咽了两口唾沫,虽嗓子沙哑却很用力的朝张震道:“你跟我来,我带你找阿谁药房掌柜的去!”说罢抬脚就往门外走。
赵管家看来也是个虑事全面的人,闻言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交给花连蕊。花连蕊接过来扫了一眼,捏着几根干草丝对赵管家很严厉的道:“这些东西是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