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爷点头道:“既然如此,如有变数,梁某还请丁兄弟必然要脱手互助。”
“也对。”丁凯看着店小二一副奉承奉迎的模样,顺手丢掉剔骨刀。“你们动静通达,晓得梁廷志这商队这一起行迹吧?从那里过来,路子甚么处所,晓得多少说多少。”
丁凯却并未停手,抓着他的手,放在他面前道:“这刀法但是很有讲究的,你们店里屠夫,练了一手厨子解牛的绝技,想必你也见地过,刀锋顺纹理,涓滴不差,你看我的伎俩,不比他差吧?”
店小二笑着点头道:“好嘞,我这就去筹办。”说罢急仓促的逃离。
丁凯向房门外走去道:“这是天然,大师如何说也是一条船上的嘛。”
乌黑的柴房中,丁凯蹲在那人身边,拿过剔骨刀,拉下他的面罩,此人恰是店小二。他双眼乱转,却不能转动,眼看着丁凯用剔骨刀在他脸上闲逛,眼中尽是惶恐。
丁凯毫不在乎道:“之前还是两脚羊,现在就变成肥猪了,当初若不是传出阉割去臊之法,猪肉可上不得台面。再说这白肉的味道,梁三爷跑江湖,又岂能不知。”
丁凯微微点头道:“我脱手又能如何,决定不了大局,终是无用,我孤家寡人一个,随时都能逃脱,三爷你拖家带口,可没这么轻易。”
店小二现在如同抓到拯救稻草普通,求生的本能,让他多了一分但愿:“我给您筹办吃的,您要吃甚么,我就给您筹办甚么。有我在,您想要做甚么,也能更便利不是。”
梁三爷重新关上门,苦笑着点头道:“丁兄弟是艺高人胆小,行话说得也太直白了些,不怕狗急跳墙吗?”
丁凯俄然抬手表示梁三爷温馨,走到窗边,翻开一条小缝,向外望去,乌黑的夜幕中,雨水遮挡视野,让人看不清丈外的环境。
半夜时分,柴房门缓缓翻开,在雨声中,开门的声音完整被袒护下去,一个黑影手持一把剔骨刀悄悄进屋。
一边说着,丁凯高低打量着店小二,就像看猎物普通。
“别吃我,别吃我……”店小二眼中的惊骇之色达到极致,这一刻,丁凯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意志已经倾圮破裂,完整被惊骇占有,只会反复一句话。
店小二惊骇的看着丁凯道:“你想如何样?我奉告你,如果你敢动我,你们全都得留在这里。”
丁凯用刀尖指动手掌道:“这毛细血管遍及手掌,凡人动刀子就算能避开动脉,也避不开毛细血管,你看我多好,血留的这么少,只毁伤这么一点毛细血管,现在都止血了,这条筋就是掌上筋,待会割下来,煮熟了才鲜。”
店小二被看得慎得慌,强笑道:“客长谈笑了,您另有甚么要求么?”
本来方才丁凯和店小二的话,倒是用黑话在说,翻译一下,就是店小二说的肥猪就是人,两脚羊也是人,浑酒就是加了蒙汗药的酒,酒本清澈,多加了东西,也就浑浊。
梁三爷挡在丁凯前面道:“小二哥,就遵循我刚才的要求,上一桌饭菜就行,你们吃甚么,我们就吃甚么,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要求。”
“得嘞。”店小二笑得眼睛眯成缝。“客长,我们这里有陈酿的黄酒,要不要来两坛?”
行话说得太直白,前面又把店小二当两脚羊普通打量,那意义太明白不过。黑店宰客,丁凯就要黑吃黑,把店里的人当两脚羊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