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爷叹了口气,神采更加凝重:“时运不济,出门碰到这档子事。”
梁三爷有些不测道:“丁兄弟你不筹算脱手?”
丁凯大有深意的点头道:“两脚羊多了去,味道又鲜,肉质又嫩,那味道十里飘香,但是人间甘旨,吃过以后,对其他肉底子看不上眼。”
行话说得太直白,前面又把店小二当两脚羊普通打量,那意义太明白不过。黑店宰客,丁凯就要黑吃黑,把店里的人当两脚羊宰了。
丁凯俄然抬手表示梁三爷温馨,走到窗边,翻开一条小缝,向外望去,乌黑的夜幕中,雨水遮挡视野,让人看不清丈外的环境。
店小二脸上的笑意刹时变得凝固,就像被发明了奥妙普通难堪:“客长您谈笑了,这世上如何会有两只脚的羊。”
丁凯向房门外走去道:“这是天然,大师如何说也是一条船上的嘛。”
“别吃我,别吃我,求求你别吃我,你要我做甚么,我都承诺。”店小二完整的惊骇了,剔骨刀方才划破皮肤,那一丝痛觉让他惊骇到极致。
店小二被看得慎得慌,强笑道:“客长谈笑了,您另有甚么要求么?”
丁凯奸笑着添了一下嘴唇道:“都说了你是两脚羊嘛,你说我是该从那里开端吃呢?掌上筋,又脆又嫩,最首要的是死不了,活着的鲜肉,味道最好了。嗯另有大腰子,取一个也要不了命。”
“得嘞。”店小二笑得眼睛眯成缝。“客长,我们这里有陈酿的黄酒,要不要来两坛?”
乌黑的柴房中,丁凯蹲在那人身边,拿过剔骨刀,拉下他的面罩,此人恰是店小二。他双眼乱转,却不能转动,眼看着丁凯用剔骨刀在他脸上闲逛,眼中尽是惶恐。
一边说着,丁凯高低打量着店小二,就像看猎物普通。
固然柴房暗中,凡人伸手不见五指,但店小二但是实打实的天赋之境,黑夜视物不在话下,加上丁凯用心用火折子照明,那一点点光芒之下,手掌间隔双眼极尽,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本来方才丁凯和店小二的话,倒是用黑话在说,翻译一下,就是店小二说的肥猪就是人,两脚羊也是人,浑酒就是加了蒙汗药的酒,酒本清澈,多加了东西,也就浑浊。
“我觉得你不会来的,没想到,还是来了。”丁凯的声声响起,那人蓦地一惊,想要逃脱,刚一回身,就定了一下,而后瘫倒在地。
丁凯点点头道:“浑酒味浓,既然是陈酿,必定要来两坛。”
丁凯用刀尖指动手掌道:“这毛细血管遍及手掌,凡人动刀子就算能避开动脉,也避不开毛细血管,你看我多好,血留的这么少,只毁伤这么一点毛细血管,现在都止血了,这条筋就是掌上筋,待会割下来,煮熟了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