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大有深意的点头道:“两脚羊多了去,味道又鲜,肉质又嫩,那味道十里飘香,但是人间甘旨,吃过以后,对其他肉底子看不上眼。”
行话说得太直白,前面又把店小二当两脚羊普通打量,那意义太明白不过。黑店宰客,丁凯就要黑吃黑,把店里的人当两脚羊宰了。
丁凯点头道:“民气岂能猜想,更何况这天变了,雨势这么大,明天也不必然走的了。别人把我们当作两脚羊,我们又进了他们的地盘,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你感觉他们会如何做?”
梁三爷点头道:“既然如此,如有变数,梁某还请丁兄弟必然要脱手互助。”
店小二惊骇的看着丁凯道:“你想如何样?我奉告你,如果你敢动我,你们全都得留在这里。”
店小二笑着点头道:“好嘞,我这就去筹办。”说罢急仓促的逃离。
“得嘞。”店小二笑得眼睛眯成缝。“客长,我们这里有陈酿的黄酒,要不要来两坛?”
梁三爷苦笑不已,岔开话题道:“丁兄弟,你说他们给我们筹办的是红肉还是白肉?”
丁凯向房门外走去道:“这是天然,大师如何说也是一条船上的嘛。”
“别吃我,别吃我,求求你别吃我,你要我做甚么,我都承诺。”店小二完整的惊骇了,剔骨刀方才划破皮肤,那一丝痛觉让他惊骇到极致。
开门拜别以后,丁凯转悠着来到柴房就在柴草堆上睡下,也不管堆栈里再产生了甚么。
梁三爷挡在丁凯前面道:“小二哥,就遵循我刚才的要求,上一桌饭菜就行,你们吃甚么,我们就吃甚么,出门在外,没这么多要求。”
丁凯用刀尖指动手掌道:“这毛细血管遍及手掌,凡人动刀子就算能避开动脉,也避不开毛细血管,你看我多好,血留的这么少,只毁伤这么一点毛细血管,现在都止血了,这条筋就是掌上筋,待会割下来,煮熟了才鲜。”
丁凯毫不在乎道:“之前还是两脚羊,现在就变成肥猪了,当初若不是传出阉割去臊之法,猪肉可上不得台面。再说这白肉的味道,梁三爷跑江湖,又岂能不知。”
“我觉得你不会来的,没想到,还是来了。”丁凯的声声响起,那人蓦地一惊,想要逃脱,刚一回身,就定了一下,而后瘫倒在地。
乌黑的柴房中,丁凯蹲在那人身边,拿过剔骨刀,拉下他的面罩,此人恰是店小二。他双眼乱转,却不能转动,眼看着丁凯用剔骨刀在他脸上闲逛,眼中尽是惶恐。
落脚踩在柴草上,收回微不成查的纤细声响,屋外雨点打着瓦片的声音淹没了统统。
店小二看着本技艺掌,完整惊呆了,掌心皮肉分开,血管清楚可见,只差一点点,刀锋只要有那么一丝的偏离,就得割破血管,而肌肉更是完整无缺的被分开,露脱手掌上的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