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设法怜儿自是不知,只冷冷一笑:“你是好事做多,遭天谴了吧?”
现在你明晓得我哥究竟在哪儿,却用心欺瞒着不奉告我,又到底安得甚么心?我只是想我娘在地府之下能够放心,这点小小的欲望你都不能满足吗?”
听到怜儿的话,陈六的身子较着一僵,又直愣愣对着她打量半晌,这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是……小怜儿?”
陈六瞧了她一眼:“莫说你不信,就是我晓得这事时也是吃了一惊。这些年我一向暗中帮王姨娘做些大大小小的事,倒是未曾想到她就是当初买你哥哥的人。当年她托了旁人与我谈判,若非前些日子我瞧见了二少爷右肩上的胎记,怕也一向被蒙在鼓里。”
他伸了伸手,想要帮女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却被怜儿嫌恶的翻开。
“打你都是轻的,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陈六气的牙痒痒。
怜儿讽刺一笑:“我当你连本身女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那我哥……我是说二少爷,他本身晓得这事吗?”怜儿又问。
“我哥到底是谁?”怜儿越来越有些不耐烦了,她底子不想同这个所谓的父亲多待半刻。
怜儿也不肯再与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哥呢,你究竟把他卖到哪儿去了?”
陈六抚了抚胸口,面上闪现喜色:“也不知被哪个狗崽子给害了,伤了心脉,寻了很多大夫也治不好,现在就端赖药撑着了。”陈六提起这个就来气,当初他为了赚些银子听王姨娘的话雇了杀手去帝都的路途中截杀朱斐,眼看着就要到手了,谁知俄然被徐砚琪那疯女人抱着胳膊不得转动。
陈六被这话气的只拍桌子:“你如何跟你老子说话呢,你这是不孝晓得吗?”
“我方才瞧你很难受的模样,在吃甚么药,你抱病了?”怜儿不带豪情的扣问,面色清冷。
怜儿想了想,似是下定了决计:“我不管,不管他将来是不是做怀宁侯,他都只是我的哥哥,我承诺了我娘必然要认下哥哥,然后带着他去我娘坟前给她上柱香,现在不能因为他是侯府里的二少爷就不认了,不可,我去找他!”
陈六一脸难堪:“你哥他现在过得很好,你又何必去打搅他呢,何况人家是朱门贵公子,如果认了你这么个mm,你让他后半辈子如何过?跟着你回咱家那小处所,每日里起早贪黑的去种地砍柴?”
陈六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滞,黑溜溜的眸子转了转,这才答复:“不晓得。”
娘死了,家也毁了。她不会谅解他的,她到死都不会谅解他!
怜儿眸中两行清泪滚滚而下,一颗心如刀割一样痛。这些年所蒙受的磨难和委曲尽数涌上心头,使得她全部身子就像被无数条皮鞭凌迟普通,痛的不能呼吸。
怜儿这话让他更加必定了,再加上她这边幅的确与他曾经的老婆有些类似之处,不由得心上一喜,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哎呀,当真是小怜儿啊,都长这么高了,你如何在这儿?”
陈六的手僵在半空,却也没恼,嬉笑着道:“不管甚么事,先坐下再说,来来来,坐下说。”他说着就要再次伸手去拉她,却被怜儿再次很不美意的躲开,便只得悻悻收了手。
怜儿一向察看着他的神采,现在见他答复时连看都不敢看本身,心上更急了,伸手抓了他的衣袖诘责:“你晓得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晓得我哥在那里?你快奉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