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不耐烦地拉开她的手:“瞎嚷嚷甚么,这么些年你们娘儿俩没有你哥不也过得好好的,他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忧,从速跟你娘在家好好过日子,一个女孩子家到处瞎闲逛甚么?”
怜儿讽刺地勾了勾唇:“父慈子孝,父若不父,后代们又谈何孝道?”言罢,又看着陈六正色道,”不过我本日来,也不是跟你谈甚么父慈子孝的,我有事要问你。”
陈六道:“以是说此事非同小可,现现在这侯府里大少爷是个傻的,三少爷也因为刺杀老夫人等人而被软禁在了龙隐寺,现在够格做世子的也就只要二少爷了,眼看着他再尽力一把就能成为将来的怀宁侯了,你若此时认了他,那他到时定然被逐出侯府,到时可就甚么都没了。”
怜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现在真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男人,但是,她却做不出如他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打你都是轻的,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陈六气的牙痒痒。
陈六被这话气的只拍桌子:“你如何跟你老子说话呢,你这是不孝晓得吗?”
“我哥到底是谁?”怜儿越来越有些不耐烦了,她底子不想同这个所谓的父亲多待半刻。
陈六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滞,黑溜溜的眸子转了转,这才答复:“不晓得。”
“啪!”
陈六感喟一声:“你哥哥现在是……怀宁侯府的二公子,朱善。”
他伸了伸手,想要帮女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却被怜儿嫌恶的翻开。
他这些年也垂老迈了,偶然候便总会想起女儿小时候被他抱在怀里时那可儿的模样,再看看女儿现在这模样,他顿时一阵惭愧涌上心头,有很多话梗在喉间,倒是再说不出来。
现在你明晓得我哥究竟在哪儿,却用心欺瞒着不奉告我,又到底安得甚么心?我只是想我娘在地府之下能够放心,这点小小的欲望你都不能满足吗?”
陈六点头:“他天然不会晓得,我发明这个奥妙以后便一向杜口不言,连王姨娘都不晓得朱善实在是我当年卖给他的。”
怜儿面色一惊:“你说甚么?”
怜儿独自去内里的小木桌中间坐下,陈六则是在门口探了探头,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将房门反锁,跟着在小木桌前坐下。
怜儿也不肯再与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哥呢,你究竟把他卖到哪儿去了?”
他的这些设法怜儿自是不知,只冷冷一笑:“你是好事做多,遭天谴了吧?”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怜儿的脸上,怜儿顿时被打的别过甚去,左边的脸颊被打得红肿,唇角已带了一丝血迹。她只觉脑袋一阵发蒙,胸中的火气顿时更大了:“你凭甚么打我,我说错了吗?”
“那我哥……我是说二少爷,他本身晓得这事吗?”怜儿又问。
怜儿讽刺一笑:“我当你连本身女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如何会……”怜儿呆愣着不知该说些甚么,这动静来得过分俄然,本来该欢畅的,但是却又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二少爷是她的哥哥,天下间竟有如许巧的事?
怜儿想了想,似是下定了决计:“我不管,不管他将来是不是做怀宁侯,他都只是我的哥哥,我承诺了我娘必然要认下哥哥,然后带着他去我娘坟前给她上柱香,现在不能因为他是侯府里的二少爷就不认了,不可,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