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墨客微微一笑,来到我面前问:“这位兄台,可否借小弟碧玉一用?”
我见桌上菜肴尤新,想必白衣墨客下楼时髦未动箸。
黑衣人碰了的冷钉子,心头大怒,拍案而起说:“玉罗横空,谁敢争锋?你小小金环帮不要不识汲引。”
郭真怕我曲解,忙说:“郎兄不必多心,小弟一问事出有因,虽说这牧童指路乃是武林中的平常招式,大多也是大同小异,乍看没有甚么分歧,但是如果细心切磋,天然有分歧之处,刚才我在楼上看的清楚,兄台用的乃是峨眉派的工夫,不知是与不是?”
我在这个天下底子就没徒弟,不晓得该如何说。
我点头称是。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走上楼来,柳眉冉唇,面若桃花,加上一身素白,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细心看来,似曾了解,却又不太逼真。
老子百毒不侵好不好,才不怕呢!
我此时五脏庙早空,况见白衣墨客至心相请,又有得救之德,不便推让,遂点头承诺。
我本身都不晓得这是甚么门派的武功好不好,不过还是点点头。
金无量放下酒杯说:“左护法且慢,玉罗教企图难料,我们不便开罪,这斯骄横,略使惩戒就罢了。”
白衣女子看我盯着她不放,白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未加理睬。
我见他面色固然,不似有害人之心,虽不明其意,但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世人这才知白衣墨客放入酒中的药丸乃是剧毒之物。
白衣墨客轻视的笑了笑,将酒端到我面前,刚欲说话,俄然眉头一皱,说:“咦,哪来的飞虫?可爱!”说罢,左手食指在杯中一蘸,平空轻弹,复递于我,笑说:“敢问仁兄敢饮下杯中酒?”
我方才鄙人面遭那恶棍胶葛,心烦意乱,未曾多见白衣墨客一眼,而此时细心打量,只见白衣墨客面色微红,柳眉凤眼,妙手如玉,苗条细致,举手投足隐含内疚之态,不由得一呆。
我与他初度了解,固然感受他不似狡邪之辈,但是有些事就连我本身都不晓得。
“你是何人?”
郭真见我还在踌躇,悄悄的跺了顿脚,持续说:“小弟家居京都,家母乃峨眉掌门失心师太门下二弟子,十几年前黄山大会,掌门师祖俄然失落,家母甚是焦急,让家父派人找寻始终不得。十几年来,我冷眼旁观,见母亲寝食不安,每次提起此事不由垂泪,小弟不忍家母哀伤过分,遂请命行走江湖,刺探师祖下落,谁知父母竟不答应,小弟一时性急,偷跑出来,方才见郎兄顺手一招峨眉工夫,却甚是了得,遂有此问。不当之处,还请郎兄包涵!”
我方才见她言谈举止甚是得体,感受面善就多看了她几眼,猛闻她报出姓名,不由得大惊,终究想起她到底是谁了。
郭真与我对饮一杯,问说:“郎兄,小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白衣墨客让小二添了碗筷,与我对饮。
郭真顿时面露忧色,继而神采黯然,摇点头说:“不成能的,峨眉派固然有过男弟子,但是到失心师太执掌流派,便不再收男弟子入门,本来的男弟子也具被废去武功,遣出峨眉,如何能够呢?”
郭真本来也在看着那女子,却看到我如此神魂倒置,轻咳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