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零罐儿,舔槽没舔槽!”顺香大婶问道。

“求枝姐,蔫还不是一样的哈。‘两个小孩儿比乃个(湘西方言,“哪个”的意义)――一样的货(湘西官方谚语,骂人的话)’嘿――嘿嘿。”饶零罐儿坏笑道。

“唉――唉――,有热烈看哒唷。”安二佬故作感喟地说。

“银玉,天下上乃呵儿(湘西方言,“哪”的意义)有十根指嗝儿(湘西方言,“指头”的意义)般般儿齐的哈,何况人呢。”顺香大婶内心很活力,但还是假装没事儿地说。

“一个豪杰汉,不及三个花脚女”。作为湘西人,谁都明白祖宗传下来的这句话的意义。更何况,饶零罐儿现在的敌手,是四个“女男人”呢。此时,他除了悔怨没听安二佬的话外,其他统统抵挡都是白搭。

“蔫港的么得卵话哈。完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背后里港人嘎(湘西方言,“别人”的意义)”的好话,没得么得事儿。”

“蔫邀哈红莲,完邀兰芝。”

饶零罐儿闭着眼睛,任他们五个折腾。跟着“嘭”地一声,饶零罐儿的屁股被摔在地上,疼得他直喊“哎哟”。

顺香大婶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正筹办向银玉建议冲锋时,饶零罐儿接话了。说:“银玉,蔫男人嘎(湘西方言,“丈夫,老公”的意义)歹副业替哒,蔫夜干(湘西方言,“夜晚,夜间”的意义)想他没?”

“军宝歹个(湘西方言,“这个”的意义)孩子,胆量也忒大的。而回(湘西方言,“此后”的意义)长大哒,是完们(湘西方言,“完们”的意义)玉湖坪大队的狠人(湘西方言,“最短长,最有出息”的意义)。”

“看蔫港的歹个么得(湘西方言,“甚么”的意义)MB话,跟没港一样的。”银玉骂着。

饶零罐儿听了安二佬的感喟声,感受有点不对。因而,他站起正筹办分开时,只见银玉、求枝、红莲和兰芝四个女人,像箭普通地冲到他面前。他今后一退,可没想到在他前面,躺着初三叔家的大黑狗。当他的一只脚踩到大黑狗的腿上时,大黑狗“汪――汪汪”叫起来,吓得跳起来。说时迟,当时快,银玉四个女人乘他安身未稳,同时扑了上去。不幸的饶零罐儿,被四个女人用屁股狠狠地压在地上。

银玉是出了名的有口偶然的女人,甚么事儿就当时那一阵子。那阵子一过,别人还在生她的气,而她却早健忘了,大大咧咧地跟人家密切着。以是,大师都不肯意跟她负气,更别说是吵架了。因为大师都晓得,她就是一个典范的“缺心眼儿”,与一个“缺心眼儿”负气,太不值得了。

过来一会儿,银玉朝着顺香大婶喊道:“顺香姐,过来哈,完们几个打饶零罐儿的油。”

“跑么得?”饶零罐儿没弄清楚安二佬说话的意义,问道。

“饶零罐儿,蔫还不跑?”安二佬对饶零罐儿说。

又是“嘭”地一声,饶零罐儿的屁股又被摔在地上,疼得他又“哎哟”地叫起来。

一时候,马桑树下更加地热烈起来。

落日落山了,西边的群山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吃过晚餐的社员们,三三两两地朝马桑树下走来。

“饶零罐儿,告饶不告饶!”求枝说。

银玉是个喜好出风头的人。他常常说一些令人啼笑皆非,或挖苦、讽刺别人的话,以达到引发人们对她重视的结果。她说话无遮无掩的,很直白也很直接。即便她两口儿之间的那点儿事,她都敢给别人说。久而久之,晓得她脾气的人,天然没甚么,不晓得,百分之百地要和她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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