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一个身材魁伟的马匪俄然扭过甚,目光在支狩真身上扫过,眼神像贪婪的秃鹫亮起来。他猛地一拉缰绳,勒马转返来,口中打了个清脆的呼哨。前面十多骑纷繁策马而回,围向支狩真二人,绕着他们不断打转。
“哎呀,俺说小肥羊,你这乌鸦嘴可真灵啊!”胖虎怪叫一声,提起大板斧,大步挡在支狩真跟前,“是王大麻子的部下!你可千万别惹他们,这帮子马匪不太讲端方,心黑得很。”
“七哥死了!七哥死了!”马匪们错愕大呼,一片混乱。胖虎大吼着飞起一腿,把一个马匪连同坐骑踢上半空。马匪惨叫着翻滚落下,大板斧斜劈而过,马匪的头颅再次冲上半空。
“七哥!七哥!快来清算他!”一个几乎被劈落马背的马匪瞥见支狩真过来,仓猝拨马迎上。“七哥!”双刚正面相对,马匪看到王老七紧闭的双眼,不由惊叫出声。
支狩至心中微动,此时此地,当着清风的面不宜使出三杀种机剑炁,还是发挥雪夜宫宴图的剑式为妙。
抢先几个马匪仓促瞥了一眼胖虎,从他们不远处奔驰而过,直奔宰羊集方向。胖虎盯着肥滚滚的马屁股,咽了下口水:“实在马腿不好吃,肉太硬,马屁股炖米粉条才叫香。”
“我是问你有没有马匪……”
“咣咣咣——”胖虎势若疯虎,大板斧左劈右斩,势不成挡,杀得马匪狼狈不堪,叫苦连天。他运斧并无招法,直来横去,硬砍硬劈,更不含半点武道浊气。但他蛮力过分惊人,斩马刀一与斧刃撞击,瞬息断裂。马匪即便借助马力,也被大板斧震到手臂酸麻,不住后退。
支狩真左手一抖,王老七的尸身从背后飞出,扑向马匪。马匪面前一花,本能挥拳,击飞尸身。蓦地,他脖子一凉,飙出血箭,向后直挺挺仰倒。支狩真抽回短匕,左手在马鞍上一撑,直窜而出,跃上邻近的一匹马。顿时的马匪来不及做出任何行动,就被匕首贯穿眉心,一点鲜红缓缓沁出。
“如何不当?小肥羊,俺俩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和一个鼻子?”
支狩真闪入马匪群里,如同一只敏捷壁虎,在马匹间来回滑窜,工致腾挪。一个接一个马匪喉头溅血,栽落马下,残剩两个马匪见势不妙,向支狩真奋力甩出斩马刀,拍马疾走而逃。
“有啊!北边黑风寨的马胡子、南面鹰愁沟的王大麻子都是马匪,部下有百来号人呢。小肥羊,你问这干啥?难不成你不想吃鸡腿了,要换换口味啃马腿?”
“你还未满十六?”支狩真吃惊地盯着胖虎憨肥的老脸,“那先前我叫你大叔,你如何……”
两人花了一顿饭工夫,把四周毁尸灭迹,粉饰洁净。胖虎还从几具尸身兜里摸出了些许碎银,乐得眉开眼笑,口水直流。支狩真忽而想起一事,问道:“胖虎大叔,你说我是你远房弟弟,有些不当。”
“哈哈,小肥羊,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嘛!”胖虎吐气开声,猛地掷出大板斧,在空中翻滚出一道迅猛的弧线,斧刃嵌入一名马匪后背。马匪痛嚎一声,软软趴倒,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两边靠近的刹时,支狩真俄然翻上马背,缩进马腹上面,左掌贴住马肚,倏然挪动,滑至左边那名马匪的马腹下方,掌心吸力化作弹力,整小我倒跃而出,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