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阔剑的剑气缓缓消逝,变成猛叔千疮百孔的伤躯。他一手扶着阔剑,半跪在地,眼神涣散,惊心怵目标裂缝遍体。
为首的鲤祸站到猛叔跟前,冷冷瞧着他。隔了半晌,森然问道:“你懂甚么叫银河之血吗?”他手上蛇剑一动,穿透猛叔肩胛,鲜血直喷出来。
“当――”双剑狠恶撞击,两人各自倒翻出去,平空虚踏,再次扑向对方。
鲜血淋了阿光满头满脸。
“你喜好玩命?”为首的鲤祸嘴角暴露一丝奸笑,一样不管不顾,剑尖狠狠一绞,旋即抽剑、再刺!短短一息之间,蛇剑以目炫狼籍的速率持续抽刺4、五下。
支狩至心中微动,这一剑不吝鱼死,只求网破,与老麻传授的冒死剑法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千百次高涨变幻,两柄剑忽地敛去重重光影,猝然靠近。
“锵!”一声穿云裂石的激鸣直冲天涯,紧接着响起连续串疾风骤雨的麋集交击声。两柄剑甫一相触,相互进退纵跃,频繁变招,忽刺忽斩,忽削忽抹,时而剑气硬撼硬撞,时而剑气胶葛环抱……
“来啊,老子陪你玩个够!”为首的鲤祸一步步逼向猛叔,猛叔岿然肃立。两边四目比武,俄然同时一纵而起。
“数千万鲤人冲上银河,与无穷无尽的魔怪惨烈厮杀,鲜血像瀑布一样从银河倾泻而落。”为首的鲤祸神采淡然,“这就是银河之血!”
为首的鲤祸顺手一剑,格开藤剑,顺势击向阿光面门。阿光手腕转动,藤剑如同一条软鞭,倒卷缠上蛇剑,往外一拽,带偏蛇剑。
猛叔跨出一步,身躯摇摇欲坠,一时难以挥剑追击。浩繁鲤人狼籍惊呼,阿光急着要去扶他。
半空中,两柄长剑寒光灿烂,挟着彭湃荡漾的剑气,以电光石火的高速不竭靠近,剑身后留下两道长长的波浪状气涡。
“咦?”为首的鲤祸讶然瞥了阿光一眼,蛇剑一阵急颤,从藤剑的缠绕中脱出,反刺阿光,运剑如风。“当――当――当!”蛇剑连击三下,阿光连退三步。蛇剑一晃,从阿光面前消逝,又俄然从侧方掠起。阿光痛哼中剑,肩部血花飞溅。蛇剑紧接着一甩,打得阿光筋骨折断,飞跌出去。
猛叔阔剑扫空的一顷刻,蛇剑遽然反击,幻作一线无声无息的暗影,突闪而过。
一蓬血光自猛叔肋下溅开,他闷哼一声,阔剑强行拧转,重重拍向鲤祸,对刺入左肋的蛇剑不管不顾。
“哈哈哈哈!”为首的鲤祸恣肆大笑,戏谑地看着猛叔:“你瞧,鲤就是鲤,在烂泥水塘里乖乖待着才对。”
“滚蛋!”阿光怒叫一声,青藤软剑猛地绷起,直刺为首的鲤祸。
锋芒毕露的剑气率先触及,如两道怒浪迎头撞上,冲起滔天狂澜,剑气瀑雨般向外喷溅。
支狩真忽地一楞,视野内,两边的身影越来越恍惚,肉身垂垂虚化,幻成滚滚的剑气波纹,绕着两柄长剑凝练成形,锋芒外放。
无数道剑气相互冲撞,四散激射。围观的鲤人和鲤祸不住退后,四周的芦苇丛纷繁折断,芦花漫天飞扬。
跟着一记沉如闷雷的钝响,阔剑蓦地抛上高空,翻滚着飞坠下来。“砰”地斜插空中,剑柄狠恶颤抖。
“砰!”为首的鲤祸被拍飞出去,撞在彪顿时,连人带马翻滚着颠仆。“要玩命,你还差得远呢!”他狂笑着按住马背,一跃而起,半边脸血肉恍惚,血水从耳孔里汩汩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