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浓是你的奶名?”见少女惊愣,秦时眸子微动,状似随便地解释道,“你之前发热昏倒的时候含含混糊地说了几句梦话,还自称阿浓。”
她恼羞得脸都红了,可却又有些思疑此人是在玩弄本身,悄悄吸了两口气沉着下来,方又用那清冷好听的嗓音淡淡说道:“这年初买个粗使丫环都不止一两,你即便要骗我,也该编的公道些。”
秦时听完以后甚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阿浓,目光暗淡不明。阿浓有些心惊,不由语气稍软地弥补道,“你还是放我走吧,我包管,若能安然归家,定以重礼相谢。”
奶名只要靠近之人才气叫,阿浓嘴角一抽,顿时就要回绝,谁料还没来得及开口,俄然听得一阵咕噜声。
末端还悄悄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模样。
秦时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忙着呢。”
堂堂忠肃侯府大女人竟只值一两银子!她,她平日给府中丫环们的打赏都不止这么一点!
那些流寇抓她是为了求财,即便真的要把她卖掉,也定会寻个有钱人。面前此人穿着简朴,家中粗陋,如何有才气将她从他们手中买下来?
现在时势不稳,阿浓本来不想透露身份,以免惹来其他费事,但目睹秦时目光越来越猖獗,又想着本身身上贵重的金饰虽都已不见,但穿戴的衣服料子极好,猜想这秦时也已经猜到本身出身不凡,遂考虑半晌,道:“是,我出身都城忠肃侯府,夫家乃权掌南境五州的安王府。”
安王是当今永兴帝的同母弟弟,封地安州,掌南境五州兵权,因勇猛善战,治军松散而素有威名。洛州虽不在南地步界,但安王申明显赫,威震四方,连永兴帝都要顾忌三分,没人敢等闲与之对上。
白羽嘿嘿一笑,捧着胖肚子凑上去,目光闪亮,非常镇静地问道:“里头那侯府小娘子,真是你用一两银子买来做媳妇的?”
“阿时啊……”他缩着脖子搓动手,五官笑得挤在了一起,两眼还冒着精光,完整没有了方才在阿浓跟前时斯文端庄的模样,瞧着有些鄙陋。
她抬眸望着他,如墨的乌发和婉地散落在双肩上,带了几分病色的肌肤更加透白如雪,偏眼睫乌黑,双颊因严峻透出了多少粉色……秦时喉咙微动,到底是按下了心头的不快,轻哼了一声道:“我不要重礼,我只想要媳妇儿。”
阿浓自是有些不信的,他这话看似公道,细想之下却有很多经不起考虑的处所。但她不想再细究,不管本相如何,起码她没有落到那些流寇手中,没有遭受不堪的伤害,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于其他的,等养好了身上的伤再渐渐策划便是。
“你是我媳妇,我骗你做甚么?”见少女眼皮一抖,却又强自忍下了羞恼只做本身听不见的模样,秦时眼中笑意满满,心中欢乐得不可,可又忍不住想持续逗她,“你放心,我家中虽不敷裕,但温饱不成题目,你如果情愿好好地跟着我过日子,我必然待你如珠如宝,不叫你受任何委曲。”
见她抿着唇角不说话,秦时偏头笑了一声:“如何?不信?”
秦时目光微闪地看着她:“是啊,当时你重伤不醒,昏倒了好几日,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以是媒婆出的代价不高,刚好我想买个媳妇回家过年,手中却又没有太多银钱,就冒险把你买下来,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