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着跳着跑出门外的范氏又说了一遍：“别碰我的孩子。”这句话声音不算高，只要兆志和玉芝闻声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站起来一人一只拉住李氏的手安抚她。
说罢就要伸手去拽李氏中间的玉芝，兆志仓猝要去拦住范氏，没想到李氏先甩开他的手。转头在锅里舀了一勺油指向范氏：“你再碰我玉芝一下！我就把油泼你脸上！”
孙氏才不管这几个继子谁好谁坏，只要给她养老就行了。归正现在一个也拿捏不住，想多了也没用。
刘诚恳挠挠头：“这厨房的活计我可不懂，你等会我让小庄叫他娘来！”话音刚落刘小庄就飞奔出去一刹时就没影了…
老陈头下认识的嚼了嚼，一股子肉香窜满了他的全部口腔。他又嚼了嚼，叹了口气：“老三这日子超出越好了，老迈在镇上还紧巴巴呢…”
她扶着门站稳，缓了缓生硬的腿，偷偷翻开门快跑两步进了灶房。看到灶台上一大碗油和油渣，她才点了点头，把油倒进油罐里，油渣就端进了上房。
范氏在门口挖了一坨雪敷在手上，又冲出去：“老三媳妇！你是不是人！你这个有爹养没娘教的东西！我但是你二嫂！你现在用心烫我？我去村里问问有没有如许的弟妹！
范氏愣住了，她强撑着往前一步，李氏手一抖，勺子里的油晃了出来，溅到地上滋滋作响。范氏吓得不敢往前，也不敢再说话，扭头拉着还在门口吃油渣的兆毅跑回西厢。
这时小东厢的门被敲开了，刘小庄和他爹刘诚恳一起过来了，刘诚恳背着一麻袋土豆，见小东厢门翻开了就放在门口，憨憨地说：“我…我来送土豆了，小庄说你家十文七斤收是吗？”
清算好油渣和油，李氏和兆志提着别离装了油和油渣的罐子回到小东厢。
李氏紧紧抱着玉芝哭起来，仿佛要把压抑这么久的悔怨自责后怕都哭出来。玉芝想到曾经的小玉芝，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母女俩捧首痛哭，把兆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玉芝闻言探出头来问道：“刘叔，你家灶台空着不？刘婶有空吗？能帮我们干点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