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又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陈四郎,语重心长道:“老四啊,你可要记着,我们家已经分了家了,来岁你三哥搬出去,跟你们就只是当亲戚走动了,可不是一家子搅和在一起了...”
说完也不管陈四郎愿不肯意,拉着他往上房走去。巷子与陈三郎谨慎翼翼的一盆一盆端着月蜕浆放在马车车厢里,车上早已经放了几大块冰,方才陈家三人就是坐在这放了冰的车厢里回家的,可把玉芝乐坏了,的确又体验了一次空调车啊!
老陈头回过神来, 忙让巷子和三房人进门,然后把院门紧紧关上, 隔断了村民们的切磋的目光与群情。
陈三郎的咳嗽声打散了屋内监禁的氛围,老陈头昂首看着他,心中也有些不测,本觉得三房做些小买卖已经了不得了,现在看来,这三房是奔着发财去了!他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陈四郎,烟雾中陈四郎的脸有些恍惚,看起来更是发青。
又跟巷子讲了一遍保存的细节,陈三郎拆了门槛送马车安稳的出了陈家院门,内里的围观村民竟然这么久了还在,看到马车和陈三郎出来了都暴露了殷切的眼神,仿佛等巷子驾着马车一走就要活吃了陈三郎普通。
老陈头叹了口气,开口道:“老三,本日这泰兴楼小二来是有何事?”陈三郎端上月蜕道:“这是兆志几兄妹在山上捡到的古籍中看到的方剂,昨日做了几盆试了试,做出来的这月蜕竟非常希奇,泰兴楼很感兴趣,这不叫巷子把家里剩下的都拉走,送到府城总店给泰兴楼的店主看看,然后再与我们谈这月蜕买卖。”
陈四郎丧着脸快步回到小西厢,一进门林氏就迎上来。
陈四郎生硬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跟老陈头说:“我懂的,爹,我先归去了,方才起太急了头还疼着。”老陈头叹了口气点点头,让他出去了。
低头对着陈三郎挥挥手道:“你去吧。”倒是没有再多说话。倒是孙氏插了句嘴:“老三,本日摊子上的钱还没送来,你抓紧去刘家拿钱送来!”陈三郎应了一声翻开门帘出了上房。
玉芝可不惯着他给他面子, 直接当着世人面开口戳破:“四叔你身子不舒畅吗?如何听了泰兴楼神采俄然变得那么丢脸?”陈四郎万没想到玉芝会俄然这么说,吓了好大一跳!玉芝一句话引的世人都看向他, 统统人都看到他将来得及收起的狰狞神采。
陈三郎先叮嘱李氏把昨日自家做剩下的几张实验中的月蜕从水里捞出来,放在盘子里端着去了上房。老陈甲等了有一阵了,抽了好几袋烟,全部上房满盈着烟雾,陈三郎出来被激的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他强撑着挤出笑道:“方才在屋里睡觉呢, 俄然传闻三哥返来了, 爹喊我一起来迎你们,这不起的急了头有些晕。”玉芝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不再理他。
老陈头天然信了本身这从不扯谎的三儿子,心中感慨三房一家真是好运道,这村庄里家家都有人上山,如何就兆志几个孩子发明这古籍了呢?
这月蜕看着就清透讨喜,撕下一些放进嘴里固然没甚么味道,往下一咽却如水普通滑下嗓子。何况这泰兴楼掌柜的特地要送去府城给主子们咀嚼,这定是一个大买卖!
世人一听“泰兴楼”又是吃了一大惊, 陈四郎有些傻眼了, 没想到三房竟然与泰兴楼另有友情!心中一时又悔又恨, 神采青白扭曲,被刚跳上马车的玉芝看的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