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多少天早晨他开车出去,刚好我在教兄弟们练拳,厥后听病院打来电话说撞车了,才晓得的。”
方奇怒了,吼道:“你特么到底过来不过来?”
豪情那晚在前面跟着的真是那狗日的啊,本来他还深思周然不会在那车上,因为在他家里,周然说要去省会开会。这小子躺在病床上也没闲着,把他们整的人仰马翻。
“我,热身!”
这小子跑到桥上扭头看方奇还追呢,自个儿两腿跟弹琵琶似的再也跑不动了,一偏腿跨上桥栏另一条腿还没跨利索,就让方奇揪住衣服摔下桥栏。
方奇取出烟来递给他一只,保镳还取出打火机帮他点上,奉迎地说:“我固然是个冒牌货,可也晓得你很短长。你如果不让我跟周然照面,我给你说他的奥妙。”
这小子舔舔嘴里的血:“我说了,你别打我?”
那小子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要狂喘的份儿,凭由方奇拖着他的腿往回走。
保镳从地上爬起来,捏着拳头又蹦又跳比划两下,就是不打击。
方奇内心一冲动,一把揪住他手腕子:“他腿咋断的?”
“三千。”
方奇跑的嗓子眼冒火,喘着粗气扶住膝盖骂:“你……特么,还是奥运冠军?刘翔都能败给你!”
“我是周然的保镳。”
“你跟谁学的咏春拳?”
方奇再也憋不住,扶着雕栏放声大笑,这保镳不但怂,还是个大号逗逼,笑死人不赔钱。
那人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你承诺我不打我,我才说。”
“我就不信周然会辣么笨,他就没让人试过你是真假?”
那辆马自达在人行道上跑也不得劲儿,只开出五十米不到,遁藏前面的老头“咣”地下撞在水桶粗的梧桐树上,这下乐子可大了,全部左车灯撞的粉碎,连前盖都拱起来。
保镳咕哝道:“友情第一,比赛第二!”
方奇累的臭死,边走边骂,走了一阵拖不动了,转头一看,这小子把脚别在雕栏上,趁他转头的机遇,两只手死死抱住雕栏。
这回方奇再也笑不出来了,拍拍他肩膀:“大叔,你好腻害,我早见地了。”心忖道,我特么碰到那死瘦子,人家好歹另有过论文和学术专著。
“嘿嘿,”方奇忍不住发笑,“你既然是保镳,总得会点三脚猫四脚狗的工夫吧?”
这剧情反转的出乎不测,如何也想不到周然会请这么个保镳,的确太可乐了。
扭头在地上找了半天掂了块板砖要砸车门,右边车门俄然翻开,从内里蹿出男人没命价地跑。
“你是属蚂蚱的,光蹦不打啥意义?”
“自学成才。”怕方奇不信赖,还弥补了句,“叶问是我徒弟!”
方奇放开他,“你说!”
“你特么给我装死哈,说清楚,谁派来撞的,老子包管不揍死你!”见这货死死抱住雕栏不吭声,方奇手也黑,揪住他头上一绺短头发对着雕栏上就是一下。
“成,你说,我包管不打你。”
“试过,我全胜,PK过太极拳传人。”
方奇胸口一热,又要吐血的节拍。
“为啥不能照面?你怕他炒了你?”
“你晓得我是谁?”
“说,谁让你撞我的?”
“昂?”方奇倒是愣了,“卧槽,周然竟然还请了你这么个怂的只剩下告饶只知逃的保镳?如果周然被人揍了,你不是跑的比谁都快?真是晃瞎我合金钢狗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