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仍旧沉浸在本身思路中,萧辉撇撇嘴失落又猜疑地看了她一眼,唉了声翻窗而去。
“哦哦哦!水水水!”萧辉赶快将茶盏奉上,永清才伸脱手他俄然又跳起来风风火火地回转到桌边,“凉了凉了,我给你换一盏。”
“哎哟喂!”那人揉揉眼肯定没花,赶紧欢欢乐喜地挨过来,顺手捎了一盏茶,“三娘,你可算醒了!我们哥几个不等你睁眼,底子没法闭眼啊!”
萧时弼脸上忽红忽白,萧家不比别的世族,因为出个女帝的原因族中女子多是巾帼不让须眉,本性光鲜不逊男人。即便是如湘夫人这般高门大户出身的贵女,自幼修习女戒女德,嫁入萧家后也免不得受其影响。幸而闺寝以内只要他们伉俪二人,萧时弼难堪半晌看了一眼昏昏甜睡的小女儿心中到底舍不得,和缓了语气与湘夫人道:“三娘的婚事你又不是不晓得,这岂是我你们能做得了主的。这孩子出世那日起就必定与那座皇城脱不了干系,她是由那位殿下亲身保举的太子妃人选,若说那位殿下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现在,公主薨了,这便成了她的遗言。以东都太皇对永清的宠嬖,愿与不肯,三娘都要踏入那座东宫。”
那是她的棺椁,将要去往的,是她的陵宫……
他为甚么能看到她?
终究,她模糊闻声了人的哭嚎声,一声接着一声,哭声震天像要叫破了六合,吵得她心尖乱哄哄的。细碎的雪沫子一把一把砸在她身上,她抬起飘飘零荡的道袍抹来一把眼,哭天喊地的人群和破了冰般逐步闪现在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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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半晌,湘夫人果然带人端着热水汤粥而来,见着女儿醒了天然欣喜万分,叹叹额上温度又拾起手来几次摩挲松下一口气道:“人活络过来我可算放下心了。三娘啊你可不知为娘一颗心没让你给搅腾碎了。这萧家家声家规那里都好,就是这女儿们为免太烈性了,连着你骨子里都免不了。
永清抽抽嘴角,刚才睡得流哈喇的也不知是谁,萧辉蹑手蹑脚地蹿过来,腆着脸地奉上茶:“三娘你莫气,说到底是我不该撺掇你离家出走。”他嘟囔了一声,“早知我和你一起走了,也免得你出事我还挨罚。”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