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梦话柳玥,他是在唤……

他绕过我,独自走去我的床边,斜躺在我床上,望着我吟笑道:“我已明白我的情意。我本来从未曾爱过柳玥,这兰溪院也再不是甚么我与她一见钟情的圣地,我也更不会去理跟她的永不踏进兰溪院的誓词。我欲白首平生的王妃既然偏疼住在兰溪院,我本日起,当然也妇唱夫随搬过来!”

他说对。他很绝望,他的笑容那样苦涩。

还是是人琴合一的状况,但是我便是沉浸琴曲,也感受的到,他盯住我的眸子,那样炽热。我不愉地与他对视,公然见到他缠绵缠绵望着我,一如琴律抚奏的阿谁男人望着他的爱人。

他昂首,覆上我的唇。便是攻城略地,肆意胶葛。比及他的唇舌撤离,他已是眸色深暗哑忍,眉宇揪起。

——《念奴娇》,与他与柳玥做媒的琴曲。当初,柳玥亦是在兰溪院抚的《念奴娇》。三个月来,他从没踏进过兰溪院,听到《念奴娇》的琴律,倒是行动不稳地闯了出去。难不成,他觉得是柳玥又来了兰溪院操琴?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手撑琴首,俯身看我,和顺的目光似在将我与他脑中的另一张面孔堆叠对比,“五年前,我在浔阳城外见到浑身是血的奚玥蜜斯,我内心震惊,听到她抚《念奴娇》,我心中更起了奥妙波纹。当日她满脸鲜血,我乃至看不清她的面孔,我并不知当日我已对她种下情根,只是那日别后,几年里,我的耳边,经常浮响起《念奴娇》那首琴曲。直到那一日,兰溪院里传出《念奴娇》的琴曲,我循声而去,见到梅树下,抚着《念奴娇》的柳玥。她的琴音婉转动听,但是与奚玥蜜斯抚《念奴娇》闻者落泪截然分歧。可固然分歧,《念奴娇》的琴曲在我脑海中环绕不去几年,只听她抚《念奴娇》,已足以令不知是对奚玥蜜斯生情的我,对她一见钟情。”

之前竟还说只是对柳玥余情未了,他用情清楚如此之深!

我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很久,俄然笑了,“你是在给我报告一个荒唐的故事。五年前,你在浔阳城外对奚玥蜜斯一见钟情,只是你并不自知。几年后,因为柳玥抚了奚玥蜜斯抚过的,让你念念不忘的《念奴娇》,并不知实在早对奚玥蜜斯情根深种的你,自发得爱上了柳玥?”

“你走吧。”我再次逐客道。

他这是将琴曲中那对相爱男女当作我与他么?

苦涩笑容过的他,却不但未走,反而上前。他和顺的目光抚摩着我,他周身的悲苦豁然淡去,他的容色带着醍醐灌顶幡然觉悟后的奇特欢愉,他啼笑皆非道:“我是很绝望。倒是对我本身情深不知,痴心错付的绝望。”

他从床上起来,往我跟前走来。

我往他望去,他闻听《念奴娇》的后半阕,神采公然甚是苦痛。但是他望着我,幽眸中的炽热涓滴不减,乃至越来越炙,越来越烈……

“的确是我的错。”他承认。

觉出我感觉他的说辞荒唐,他皱了皱眉,他目光有些忧愁看我,“现在回想,的确如此。”

他皱了眉,目光和顺逡巡过我,才重又伸展眉宇,啼笑道:“本日在兰溪院闻听你抚《念奴娇》,和当年奚玥蜜斯一模一样的乐律,我才醍醐灌顶,本来当日在兰溪院,我对柳玥一见钟情,只是因为她刚好抚了《念奴娇》;至本日我才幡然觉悟,本来五年前,我在浔阳城外见到你的那日,便已心悦了你。我耳边浮响了几年的《念奴娇》,本来是对你情根深种,一往而深之故。本来,我向来没有爱过柳玥,向来我喜好的,我心悦的,我爱的人,只是你,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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