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时顿了一顿,停在一个幽胜的深壑中间,深壑劈面,模糊可见,有一个径口约丈方的洞口,洞口上方,峰高兀立,耸入云霄,这水天一色,端的让人入圣!
石碑少说也有上千斤重,他力振双臂,即便如此千斤巨石,也不在话下,他将那块墓碑放在坟茔的正火线,因洞内阵势受限,故把石碑紧贴在坟封上,离地上那块挡住“紫玄神功”的巨石,略有一拜之距。
进得洞底,内里茫无涯际,可容千人,四周异景养目,模糊,还能闻声些许细细的流水之声,若非万千石柱障眼,一眼恐难一估宽窄,幽深称心,荡心好看,可谓人间瑶池。
沉默少量,便又向着沟壑对岸指了指道:“你速将我背至劈面的山洞中去。”
尚名鹤见他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不由笑道:“只要你凭神敛气,心无邪念,别说是这深壑,即使是镜中拈花,水中捞月,也不在话下!”
说到此,他不由一阵咳嗽,顿时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神采煞白可骇,想是这一代武林至尊,就要陨落于此了!
穿封狂忙俯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尚老前辈,快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因担忧尚名鹤的安危,他便没再去想这奇阵奇妙之事,悄悄举肩,立将身形肥大的尚名鹤扛于肩上,朝流水声源方向,奔驰而去!
尚名鹤已气喘加快,像是已经撑不住了,悲不自胜,垂涕而道:“小子,快别忙霍了,老夫已经快不可了,你看看榻前有块石板,石板上面,便是‘紫玄神功’的秘笈地点!
只要一条道通往洞内,别无旁道,穿封狂一口气驰到了洞底,身法之快,有若追风逐电,底子没重视这石洞的深度,即便是他以最快的速率脚力倍进,成果,还是用了近半柱香的时候!
穿封狂这才如梦初醒,敢情在石林中,一向模糊听到的潺潺水声,就是今后处传出来的,虽是相隔甚远,但其飞流直下的气势,即便是在石林当中,还是模糊可闻!
尚名鹤见他呆若木鸡,岂会不知他的疑虑,轻声说道:“老夫已在洞中糊口了数十载,都是仰仗那条游丝过往深壑的,若非老夫伤势太重,早就一跃而过,哪像你这般扭扭捏捏?别忘了,你现在已得老夫真传,早已功力倍增,你无妨尝尝!”
穿封狂望着榻前的一块刚正的石板,上面模糊约约,见得几行笔迹。
尚名鹤已是气若游丝,爬在穿封狂广大的背上,呼吸短促隧道:“当年的那场战役,两军阵亡的将士,都悉数弃在这深壑当中,故此处被唤作‘孤役岭’。”
他望了望穿封狂,黯然伤神隧道:“榻前这块石头,非比平常,占体形不大,倒是坚固非常,重达千钧,非普通凡人所能撼动,以是我把‘紫玄神功’的秘笈藏鄙人面,是最安然不过了。”
他遵循尚名鹤说的破阵之法,十步一顿,循序前行,约莫已至千步开外,顿时被眼下这一片群峰耸峙,烟波浩渺的幽境给震慑住了。
尚名鹤顿时变得严厉起来,显得有些恼羞成怒隧道:“我说能就能,你小子也未免太柔嫩寡断了吧?一挥手之间,你不已力道万顷吗?莫非老夫还会害你不成?”
尚名鹤灰目无光地看着穿封狂,微微一笑,似想再交代点甚么,可那浅笑着的脸,已经见不到半点赤色,貌似已经生硬,眼睛已半睁半掩,嘴里再也吐不出片言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