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尚老前辈也算死得瞑目,临终前,能让毕生所学后继于人,已足可含笑地府了!
进得洞底,内里茫无涯际,可容千人,四周异景养目,模糊,还能闻声些许细细的流水之声,若非万千石柱障眼,一眼恐难一估宽窄,幽深称心,荡心好看,可谓人间瑶池。
他忙将尚名鹤谨慎翼翼地放在卧榻之上,把摆放整齐的被子翻开,给尚名鹤悄悄盖上,焦心肠道:“尚前辈,您必然饿急了吧,你且先安息,我去给您弄点吃的来!”
他遵循尚名鹤说的破阵之法,十步一顿,循序前行,约莫已至千步开外,顿时被眼下这一片群峰耸峙,烟波浩渺的幽境给震慑住了。
穿封狂忙俯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尚老前辈,快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石碑少说也有上千斤重,他力振双臂,即便如此千斤巨石,也不在话下,他将那块墓碑放在坟茔的正火线,因洞内阵势受限,故把石碑紧贴在坟封上,离地上那块挡住“紫玄神功”的巨石,略有一拜之距。
尚名鹤已气喘加快,像是已经撑不住了,悲不自胜,垂涕而道:“小子,快别忙霍了,老夫已经快不可了,你看看榻前有块石板,石板上面,便是‘紫玄神功’的秘笈地点!
一语道破阵法,方知破阵之法,竟如此简朴,穿封狂微微一顿,暗忖道:“难怪本身入阵以后,即便是倍道而进,仍感受还逗留在原地普通,谁也不会想到这十步一顿之巧!”
话音刚落,身子已一跃而起,直朝那细丝上弹射而出,身子离地的顷刻,顿觉有一股洪荒之力,将本身缓缓托起,别说是背着身形肥大的尚名鹤,就算托着千斤重负,貌似也不在话下。
他忙一跃身,来到石丘旁,细心看了看那条细索,一向连向对岸,在轻风悄悄的吹动下,一晃一晃,直让人感受头晕目炫,更别说借它之力,跨过深壑了。
他不由暗折这“紫玄神功”的出奇奇妙,的确不成思议!
他不敢多想这游丝的诡异,仰仗着丝索反弹的劲道,有若大鹏展翅普通,几个纵跃,已至对岸!
穿封狂来不及看洞里的安排,更得空圣观,忙向尚名鹤所指的小石洞驰去!
尚名鹤见他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不由笑道:“只要你凭神敛气,心无邪念,别说是这深壑,即使是镜中拈花,水中捞月,也不在话下!”
尚名鹤想到当年战役的流血飘尸,不由得长叹数声,道:“当年那场战役,鞭墓戮尸,老夫虽未亲眼所见,但秦胜退兵以后,老夫误入这片石林,看到那尸冢遍野,即知当时两军对峙的豪壮凄厉。老夫见这片奇峰异石甚是诡谲,颠末数年的砥志研思,方才悟出这‘星布奇罗’之阵,别看这小小的一片石林,循以善用,可敌千军万马!”
他神采为之一呆,只闻尚名鹤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楞着干吗?从速跃畴昔呀!”
他信步走出小石洞,赏识着洞里的奇峰异石,想这尚前辈糊口的处所,万壑千岩,群峰簇立,还真是人间瑶池。
穿封狂背着一息尚存的尚名鹤,来不及赏识洞中的奇峰异石,径直朝洞内疾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