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位的李恪微眯着眼,微有些古铜色的脸上木无神采,看上去没甚么兴趣开口,尉迟英和程怀默倒是世交,兼且臭味想投,只挤在一席上吃着小菜,自顾自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的热烈,李庆俞和曹兰梦因是同僚,倒也有些话说,只苦了下首的三位大商家,在坐的皆是军官场的大人,他们虽是腰缠万贯的人,可毕竟是一介布衣,又那里能冒昧,只得食之有趣的在席上喝着闷酒,心中不免有些怨气:早知如此,本日便不该来!
绿袖拿起梳子,三下两下给她简朴的挽了个偏髻,商商的头产生的很好,又黑又长,和婉亮光,对着烛火竟有些莹莹的玄色光彩流转,象是上好的丝缎,绿袖最喜好给商商梳头,每次握着她的头发都会“啧啧”有声。
想到此,不由心中更是不悦,也不知这个妖娆的女子身上有甚么魔力,竟能将这屋里的人弄的个个神魂倒置,连本身也忍不住受她利诱,她眉间那粒血红的朱砂,就象一个魔咒吸引着他,低低的抹胸,暴露一片乌黑晶莹,他能够设想当她解下这身衣裳时,她的胸房饱满坚硬的模样,那细得象要折断的腰肢竟能舞出那样挑逗诱人的舞姿!
“走吧!”商商对着绿袖悄悄一笑,说不出的甜美惑人。
早上和云姐筹议过后,商商便开端想对几位朱紫出的题,绞尽脑汁的写了一个早上,最火线才定下三个,本觉得事情已经完了,可没一会儿,却又叫她送了一大叠纸上来,写写画画的,不知在做些甚么,绿袖本不大识字,是以也不晓得她在折腾些甚么东西,只是乖乖的在一边磨墨,商商一向不断的写了半日,估摸着有十来张纸才停下笔,谨慎翼翼的将纸折好,放进了妆台的暗格里。
“就这个吧!明天梳的偏髻,别戴太多东西了,显得重。”商商拿了一只大齿的扁梳递给绿袖,让她插进头发里,梳柄处南珠串成了整枝的牡丹,盛开在玄色的发间,富丽又不招摇。
商商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打扮罢,再拖下去,云姐该叫拯救了!”言毕,走到妆台边坐下,顺手扯过一边搭着的巾子擦了擦手。
商商尉迟英这话,内心蓦地“格登”一下:这就要开端了么?
表示绿袖斟了一杯酒,商商单手端起,以手掩唇,一饮而尽,姿势豪放非常。
“歌舞么?确切是吸惹人的很,商商女人如此难以请到,我等当然不但愿错过此次机遇。”坐在上位的李恪此时却淡淡的开了口,明里是在歌颂商商的歌舞,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
垂垂的,李恪感觉这屋里有些热了起来,黑沉沉的眼也有些火光闪现,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可却感觉象是一把火从喉间一向烧到了内心,熊熊的,不肯燃烧。
绿袖伸出一只手翻开妆台上的妆盒,盒子里分三层摆着各色的珠钗。
世人正各怀心机,云姐也已笑得脸有些发僵,只听得门外环佩声响,云姐忙掀帘看去,可不是商商来了?当下松了口气,回身笑道:“可算是来了,倒是让几位爷久等了!”
“女人看看用哪支好?”绿袖拿了一支缠枝点翠步摇在商商头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