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八十、晋人尺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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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徐博士便要开讲,在此肄业的吴郡、会稽的士族后辈也都到齐了,入住小镜湖畔木楼,这些士族后辈三个月未见陈操之主仆绕湖奔驰,这日又见到了,又是一阵笑谈,尤以阿谁贺铸笑得最猖獗,特地站到湖边等着陈操之三人过来,大笑道:“徐氏书院三大怪事,陈操之主仆绕湖竟逐排第一,哈哈。”

陈操之道:“他二人今后就与我们同窗了,会有很多来往,拭目以待吧。”

冉盛本欲发怒,却又奇特地问:“那另两怪事又是甚么?”说话时,足下不断,已经从贺铸身畔奔过,还扭着甲等贺铸答复。

这日上午,陈操之复习了一遍《小戴礼记》,又练了小半个时候的书法,自客岁四月以来,他每日习字时候都在两个时候以上,还是保持每日抄书的风俗,至今已抄书近百卷,宗之和润儿是不愁无书可读了,但就书法而论,长进不较着,笔法当然是谙练了,但是意韵尚不活泼,特别是右手的《张翰贴》式行楷,因为只凭影象临摹,日复一日,反倒越来越感觉学得不象,失了欧阳询的笔意,又感觉白马作坊的有芯紫毫笔较硬,提、按、转折之际不敷矫捷自如,想着哪日做一支羊毫笔尝尝。

陈操之在狮子山头了望半晌,徐邈、刘尚值、丁春秋也上来了,指导树影花色,笑逐颜开。

逐平常例,从狮子山下来后,陈操之主仆便绕湖奔驰。

午后,陈操之在桃林间安步,寻觅作画的灵感契机,在溪畔又遇祝英台,祝英台带着一个小僮,手里把玩着玉快意,点头浅笑,错身而过,并未交言。

画得出神,晚餐也顾不上吃,直到五尺绢本上草稿全数画好,陈操之才搁下笔,在来德捧上的木盆里洗手,一边还扭着头看画稿,心道:“惜哉,卫师、顾恺之不在此,不然一边就教一边作画会获益很多,只要他日向陆葳蕤就教了,至于那位陆夫人,只要等画好后再请她批评。”

冉盛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小郎君,我们是在行散啊,哈哈,徐氏书院三大怪事,绕湖竟逐排第一,那第二怪事和第三怪事又是甚么?”

刘尚值笑道:“仙民真是雅量,不过把祝氏兄弟也夸得过分,嵇中散、阮步兵是他们能比的吗?”

贺铸一愣,看着陈操之主仆三人敏捷远去的背影,跌足大笑:“哈哈,豪门穷士也敢说行散,真是笑死人!”笑了一阵,又感觉不大对劲,心道:“这个陈操之说甚么行散不当会致病,莫不是在挖苦我?”嘲笑一声,回木楼敷粉薰香去了。

陈操之接过刘尚值递过来的的一张小纸笺,只见疏疏三行字,学的是书品第一的谢安行书,笔迹随便萧洒、圆劲高古,虽是信笔之作,但结体匀整安稳,显现誊写者气文雅的神态——

因提及扬州大中正之事,徐邈道:“我爹爹说新近除授扬州大中正的是扬州内史庾希,庾希便是司空庾冰之子,王谢以后,暮年与豫州刺史谢万并称‘双秀’,传闻脾气暴躁奇特,因与大司马桓温不睦,一向不得重用,又传与吴郡中正全礼全常侍也有怨隙,只怕对全常侍擢拔上来的吴郡入品士子会比较抉剔。”

丁春秋从未见陈操之下过围棋,想当然觉得陈操之不会下棋,他倒是会一点,想着大师士族对士族,来往一下也好,现在顾恺之已经不在这里了,等下月初他父亲丁异来一看,好嘛,就和几个豪门学子混在一起,岂不是丢士族后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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