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道:“桓伯道虽已毁容,却更看重颜面,他是不会向其父哭诉的,并且即便他说了,桓大司马也不会信,我如何能够会说那种话!以是说桓伯道虽愚,也不会行此下策;至于弑父夺权,我料桓伯道无此决计和魄力。”
七十5、杀人三策
冉盛道:“那阿兄觉得桓伯道将实施哪一策?”
陈操之道:“恰是。”
桓熙自斟自饮,又哭又笑――
陈操之浅笑道:“拭目以待。”
蒲月三旬日午后,陈操之向桓温告别,他筹办明日出发回建康,禀明天子后,便回钱唐探亲祭祖――
“竟有此事!”李静姝猜疑地看了陈操之一眼,谢玄之妻乃桓豁女,陈操之既如此说,李静姝当然不好再争,想了想,却又道:“陈师长女与小玄年事相称,亦是良配。”
桓温心知李静姝这是欲让桓玄与钱唐陈氏联婚以立根底,想想这门婚事仿佛不错,当初南康公主还想将女儿桓幼娥嫁给陈操之,当下浅笑不语,看陈操之如何表态――
陈操之道:“该处理一些事了,久拖与我倒霉。”
李静姝还待说话,桓温笑道:“倾倾何必太急,玄儿不到四岁,莫非现在就要与陈子重之女行六礼吗!”
桓熙身材不受节制地颤抖起来,张口欲言,却只收回“嗬嗬”的沙哑声音,想挺身站起拔刀狂砍陈操之,双足却因狂怒而痉挛生硬几近不能转动,但两耳并未失聪,陈操之的声音仍然字字清楚:“汝何德何能,值得我帮手?嵯峨山天落泉边,你没看清本身的嘴脸吗?你为何不去处桓公哭诉,说我陈操之热诚了你?”
冉盛问:“桓伯道大怒而去,阿兄料他会有何行动?”
桓济道:“阿兄说得不错,陈操之未死,爹爹当然要顾及大局,若陈操之已死,爹爹就只会为我龙亢桓氏考虑,会极力保护阿兄。”
桓熙一拍案,说道:“好,此事已决,陈操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