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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躬身道:“我记着了,嫂子多保重,来岁见。”
一边的小婵笑眯眯道:“最喜好看到操之小郎君说话安闲不迫的模样,依我看宗之那小大人模样就是向操之小郎君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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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跟着嫂子到书房坐定,青枝和雨燕在寝室照看宗之和润儿睡觉,小婵和阿秀在书房服侍,两个俏婢都喜气盈盈,操之小郎君入品,她们都欢畅,特别是小婵,的确要打心眼里往外笑。
葛师有召,陈操之不敢担搁,次日一早就拜别嫂子丁幼微,带着宗之、润儿回陈家坞,派来福去冯府代为拜谢冯兰梦。
陈操之听着葛洪一一交代的言语,眼泪一颗颗滴在袍襟上。
东晋马匹奇缺,马车很少见,陈操之内心奇特,入初阳台道院一看,道人、酒保在清算行李,仿佛要远行的模样。
丁幼微歉然道:“操子,是嫂子让你受委曲了。”
陈操之原筹算过两天进城拜见冯兰梦冯叔父,感激他的关照,不料十一日傍晚来震从陈家坞赶来,说葛仙翁派荆奴返来来唤小郎君去道院,说有首要之事要交代。
钱唐陈氏全族在祖堂祭祖,族长陈咸向陈氏先人膜拜颂告之时,喜极而泣。
丁幼微后怕道:“真的好险,这事你当时若措置不当,只怕一辈子都毁了,学玄的士族能够放纵,但学儒的寒族必须守礼,我怕他们还不会断念,还会辟谣诽谤你。”
陈咸上午获得县署衙役来报,要钱唐陈氏族善于本月十五日赴县衙,公议本县本年提拔出来的十名入品士子,钱唐陈氏陈操之暂列第六品。
陈操之道:“很明白的,就是陈流、鲁主簿,另有他们背后的钱唐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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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陈咸一见陈操之,竟然流下泪来,神情倒是欢娱非常,说道:“操之,随伯父去祖堂,本日乃我钱唐陈氏大喜的日子,要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陈母李氏欢乐道:“你四伯方才就来向我道贺了,他已经晓得你受全常侍赏识被擢入品之事,现在传闻你返来,就又来了。”让陈操之去请四伯上来坐。
陈操之叔侄,另有小婵、青枝、来震、来德和冉盛,回到陈家坞已经是午后未时,陈操之向母亲问安,报知齐云山雅集之事,正说话时,曾玉环上楼来讲族长要见操之小郎君。
陈操之说了齐云山雅集的颠末,丁幼微这才晓得另有人企图废弛操之的名声,丁春秋还踢翻了她为操之筹办的食盒——
但对钱唐陈氏来讲,这个第六品就是天大之喜,就如同士族后辈被列为最高的第二品普通,都是无上的殊荣。
丁幼微解忧为笑,用力点了一下头,说道:“操之说得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小人迟早自食恶果。”
陈操之送了丁氏兄弟返来,问:“嫂子,宗之和润儿呢?”
陈操之笑道:“那我可要让润儿绝望了,我的品比兄长小。”
陈操之一笑:“很缠人吧,那嫂子如何答复的?”
陈操之浅笑道:“嫂子放宽解,谎言止于智者,我才十五岁,我无能甚么好事,太离谱的谎言没人会信,我孝敬母亲、恭敬嫂子、和睦幼侄、尊师重道,他们又能奈我何?”
说着,葛洪将案上写好的两封信交